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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吴天在哪!”霍实轻蔑得问到丁海泉。

在这剑拔弩张的情形之下,丁海泉走到了霍实和两名戒备队的中间,故意挡住了射击路线,不让那两名戒备队有开枪的机会。

“霍哥,吴队长也受伤了啊,现在在医院中。”

“医院里……”霍实喃喃自语。

“是啊,当时我们一起在巡逻,吴队长也受到了枪伤,你不相信他们,总应该相信我吧?”丁海泉的脸上露出了诚挚。

怒火倾泻而尽后,一阵阵空虚和疲惫袭向了霍实,他瘫软在地几乎失去理智一般继续喃喃自语:“是吗?刘洪礼死了啊……死了,被叛军杀死了。”

“霍英雄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捉拿叛军归案,给刘队长和您一个答复,绝不让英雄白白牺牲!”丁海泉向霍实行了一个军礼。

看着事态终于趋近于缓和,站在后面的两名戒备队再度放下了警备。

“火化和告别仪式在两天后,到时候有人来接您。”

“兄弟、我走了,你好好去吧……”霍实说完后把头贴在刘洪礼冰冷的耳畔旁以微弱的声音继续说,“我会为你报仇的。”

刘洪礼的死在这短短几小时内急剧刺激着霍实的神经和心智,冰冷的死亡和涌动的复仇心让他不再天真冲动。

没有人给自己通报刘洪礼的死讯、遗体上密布的弹孔、随时想要黑掉自己的戒备队和奇怪的丁海泉;这些事实无一不表露出刘洪礼“牺牲”的蹊跷,而霍实认为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吴天。

霍实一直都不是一个傻的人,他只是比较老实善良、兼有浪漫的理想主义;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傻乎乎的笨蛋。

但吴天一行人却把霍实的老实当作了蠢,这也许是他们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霍英雄、天色这么晚了……让我送你回家吧。”丁海泉提议道。

霍实现在对丁海泉的每一个提议都充满了狐疑,他怀疑每个提议之下都会有居心叵测的动机。

揣测人心从来都不是霍实擅长的事,他必须得多加思索一番。

就现在的天色来看丁海泉想要送自己回家是正当的;除了空气中弥漫了灰霾之外,全城又在戒备宵禁中,而毕竟自己的身份是平民,不难保自己会像张师傅那样被戒备队“误”击毙。

但万一丁海泉是以这种正当借口陪自己回家,想在灰霾之中谋害自己——就像他们在夜巡中谋杀刘洪礼一样;谋杀了自己后丁海泉完全也可以把罪名推脱在叛军头上。

好狠,霍实心念道。

但霍实又想起了刘洪礼说丁海泉是自己的人,他相信刘洪礼识人的眼光不会错;而且丁海泉还在自己门口守护了自己一整夜的情形。

转念一想,丁海泉万一是想借送自己的机会告诉自己一些事情,而这些话是他在戒备所不方便说出的。

是了、应该是这样,如果丁海泉真要对自己下毒手,他不用说送自己回家,直接叫人尾行自己就行了;而且,刚才在停尸房中他就可以让那两名戒备队动手。

“好、麻烦你了。”霍实同意了丁海泉的提议。

丁海泉从戒备所内拿出一个防霾面具给霍实:“带上我们走吧。”

身后的两名戒备队立马想要跟上两人,但丁海泉立刻阻止:“兄弟们不用跟来,交给我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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