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哈哈大笑:“这事传的够广的,连小孩儿都知道了。你们放心,姐不打好人。”两个孩子听得明白,那个会计不是好人。韩蕊问:“你俩看过武术吗?”
根生抢着说:“看过,大姐也看过吧,每一年夏天都来演。”根生说的是戏班子,其实是杂技团,杂技、武术、耍猴儿都有。去年来了一次,太震撼了!一个胖女人躺在地上,伸出双脚蹬着梯子,梯子上上下下四个人,最后四个人都在梯子顶上。一起空翻落在地上,稳稳站住。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拿一把飘着红绸子的大刀,使的呼呼生风。还有的在打拳,把这个两个孩子羡慕坏了。
韩蕊说:“兄弟,别眼热,他们那是花架子,只能看不能打架。你们想学他们的,容易,半年多就能学会。”
根生说:“那太好了,我学。”
秋智说:“大姐,我听大人们说,你力气大,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一定是武术。我就想学有力气的武术。”
韩蕊高兴,说:“学那干啥?想和人打架么?告诉你们,学会了不许打架。”两人高兴了,这意思是答应了。
韩蕊说:“我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的,我外公、舅舅、小姨都会武术,练力气就练到小学毕业。你们能坚持吗?”
秋智说:“能坚持,我听我妈说,你早晚得回城里。”
韩蕊说:“是啊!就这一两年。练武术主要是练力气,等我走了,没人督促你们,你们还练吗?”两个孩子信誓旦旦。韩蕊告诉他们要保密。他们走过细沙河冰面,到河南边一个背风的堤坝下面,练习蹲马步。中午回家吃过饭,过晌又去练了一个小时。两个孩子不干了,根生说:“大姐,这也不是武术,我就想学学拳法。”韩蕊答应他了。
初二晚上要送年,表示年已过了,祖先们也该回去了。根生家这种情况,只有兄弟两人去了。带着纸和香到六叔家,人还不全。和秋智家基本一样,长辈都坐在炕上等着。何碾子是家族里最年长、辈分最高的人,在炕上和人们抽着烟、谈论着生计、天气。何六儿家的也在忙碌着摆饺子、摆酒,和请年时一样。何碾子说,“准备走吧!”。这边儿就开始把酒点着。
何碾子说:“把小辈的也叫进一个来”。各辈份的都进来一个长者。何家不像秦家,名字排得乱,随便起名,有时上辈的叫这个,下辈的还占,甚至几辈子都用一个字。
何碾子说:“每年送年时,我都想说,到时候就忘了。咱们这个家族,没有家谱,也就是在家堂上标着到哪辈子了。我呢,眼见的也就被请了。”大伙儿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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