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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啥的还好,贵的是苏荷系统中的工业产品,比如说菜刀,锅铲,铁锅啥的,最合算的是苏荷平时用来喝水的玻璃酒杯,那真是价值千金啊,系统中才两块钱一个......    买什么好呢~纠结。    最终苏荷选定了玻璃杯子,物以稀为贵,现今的虽说也已有琉璃器物,但因极其稀少,所以价值极高,而且如今的琉璃器因含不同的杂质,而呈现出黄褐色或绿色,似如今的无色透明的却是没有的。    赶明儿就拿六个当做一套去那珍宝坊给卖了,今儿在那珍宝坊外,苏荷看的清楚,那大堂内便摆着件色彩艳丽的琉璃杯,想来是能买的出去的,这钱约么着在平江城换个宅子是够的。    说干就干,第二日清晨,苏荷怀中便揣着六个玻璃杯出门了,那珍宝坊端是富丽华贵,屋内珍宝无数,那点翠的金饰熠熠生辉,那秘色瓷盘类玉似冰,看的苏荷目不转睛,亲情演绎了一把刘姥姥逛大观园。    这大店面的伙计就是不同一般,虽说苏荷一身的粗衣麻布,可也细声前来询问她可有何需求?    “这位郎君,妾原是他乡人士,家中以酿酒为生,可怜天灾人祸,不得已逃至贵处,现因无银钱度日,所幸祖上留下的一套琉璃杯,麻烦您帮忙长个眼,看看价值几何?”    “这位娘子,此物贵重,小的做不得主,您请入内与管事详谈,里面请”那伙计拿着苏荷给的玻璃杯,仔细端详了下,无款无落,看着不像是什么脏物,似是没啥问题,于是热情道。    “这位娘子,你这琉璃杯子颇为奇特,周身通透竟无异色,虽说器型有些简洁,但妙的是一套共六件,且大小形状一致,不过敢问娘子可是来自缁州?”    “实不相瞒,妾原是云梦山人士,却是离那缁州不远,然此物却是祖上偶然所得,非那缁州产物,掌柜放心此物来历正当,定当不会给店家招来祸端。”    “哈哈,娘子莫怪老朽小心,这百年的招牌砸不得,你这套杯子,老朽这愿出钱千贯,娘子意下如何?”    掌柜的又仔细的察看了一遍苏荷带来的玻璃杯子,杯口平滑光洁,通透度极好,且无杂色,于是小心出价道。    “就依掌柜的。”虽说这价格不低,但苏荷清楚,这些杯子远不止这点价钱,不过话说回来,这平江府中怕是没有比这珍宝坊出的更高的了。    那掌柜见苏荷应得痛快,又见她孤身前来,犹豫道:“仅娘子一人前来?不若老朽给娘子换成黄金送至住处可好?”    “那妾在此便谢过掌柜的了,妾刚至这平江城,现居在悦来客栈,麻烦掌柜的送至此处便可。”苏荷承了掌柜的好意。    这一贯钱便重七八斤,千贯便是七八千斤重,如今一两黄金可换钱6贯铜钱,将那所有的铜钱都换做黄金便是160余两,虽说能拿的动,但是不安全啊!!    所以这掌柜的愿派人帮苏荷送回去,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与这珍宝坊的管事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虽说这掌柜的压价,但却是不会昧下这钱,如今的商家重信,这里是平江有名的商业之地,来往之人皆见苏荷前来售卖琉璃杯,那琉璃杯子虽贵,但也换不来人家的百年名声。    当然人家要是给你将钱送了去,您自己个儿保不住,可就不关旁人的事了,可是那店里不还住着辛老先生么,吃了这么久的干粮,他也该出来干点活了!    你没见这苏荷才卖了那琉璃杯回来,晚上便来了几波毛贼,前后都被辛窭给扔出去赏月了,如此三五日后方才消停。    兜里有钱,心里不慌,有这千贯打底,苏荷去寻院子便多了几份底气。    不管什么时候,买房置业都不是个容易的事,苏荷接连跑了几日,才选定了城西一处临街连带着铺面的两进宅子。    这处宅子处闹事临街,且有个两层三间的铺面,不论是往外招租还是自家经营个生意那都是极好的,更别说这后面还有个两进的院子,虽说不大,却也曲径通幽,住苏荷她们一家四个那是绰绰有余。    白色的墙面,灰色的瓦片,一粒粒圆润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白色的墙面上一处圆圆的景窗,漏出墙后那丛郁郁葱葱的竹子,说不出的通透玲珑,苏荷初进这院子便爱上了这。    这处宅子原是城中某一富商的,可惜这北边战乱,那人外出走货便没能回得来,为了支持家中老小的生计,才往外出售的。    唉,果真不管是先前还是如今,这平江城的房子的价格都不甚便宜,若不是那家的顶梁柱倒了,怕是苏荷现今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这样的宅子,毕竟好房子有价无市。    便是这样苏荷的那千贯银钱也没能保住,在买完了宅子,余下的修缮了房屋,够买了制酒的原料、器物后便花了个七七八八,不管怎的,苏荷如今也是有房一族了。    正如苏荷同那珍宝坊掌柜的所说的那般,苏荷日后准备在这平江府以卖酒为生,所以这铺面被苏荷租出去了两间,自己留下一间准备以后准备出售自家酒水或是贩卖其他物品。    不过望着眼前飘飘洒洒的雪花,年关将近,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准备过年了。    这箱苏荷在江南热热闹闹的准备着过年,千里之外的濮州百姓却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离着新年不过三五日,濮州已然大大小小余震十几次,不算那被房屋砸死的,便是在这冬日里冻死的便不计其数。    无数人哀嚎着,在这冬日里挣扎,然而朝廷却久久没有反应,当地的官员怕降罪,不愿在这年关之时,触怒天颜。    而朝廷正忙着年节,且户部无粮,不愿理会,由得他们自生自灭,若不是后来闹出乱子,怕是更难上达天听。    *    “阿公,怎么办?怎么办?濮州那死了那么多人,他们都说是朕的错。说是朕不得上天眷顾,才天降此难,都是那帮乱民闹事,与朕何干?”小皇帝武壅攥着田瑾的衣衫,有些焦急的问道。    “陛下莫要着急,陛下得天所佑,岂是那等小人所说这般?况且还有臣在,臣必为陛下斩尽叛贼,为陛下解忧。”田瑾笑眯眯的,抚了抚小皇帝的后背,轻声安抚道。    “果真,阿公才是大大的功臣,匠作监刚上供一批球杖,朕要去看看,此处便有劳阿公了。”听了田瑾的所说,武壅放下心来,转头便惦记起自己的新球杖,将刚才的忧虑抛之脑后。    “臣遵旨。”    田瑾躬身将皇帝送出了朝贤阁的大门,起身后,面覆寒霜。    “来人,招青州节度使宋邵进京领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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