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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在舞蹈室练习到熄灯前一个小时才回寝室,出了一身的汗,之前所有的负担和情绪都随着汗水蒸发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初晚过得非常充实,她像个螺旋一样转不停。下完课就去舞蹈室,连午休的时间都去练习就是想把事情做好。    奇怪地是,她最近看见钟景的次数越来越少,也经常性地翘课。  下课铃一响,钟景绝对是第一个溜的,连同身边的江山川。  弄得姚瑶最近时常在初晚耳边抱怨,钟景肯把江山川带坏了,肯定在密谋着什么。    这天下完课后,体委状着胆子拦在钟景面前。  钟景冲他抬了抬下巴:“我赶时间。”  “那个钟景同学,你知不知道我们校队真的缺人,上次找了一个替补,就校内单纯的友谊赛都打得很烂,你知道吗?我当时在旁边看得去都着急,就是一个猪队友……”    “我不关心。”钟景打断他,眼睛平淡无波。    体育委员继续干巴巴地说道:“可这样事关我们学院荣誉,初赛你不考虑来一下吗?”    “这次正式比赛绝对不能这么玩了……”    一旁的江山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一让,兄弟,我们赶时间。”    姚瑶拍了拍初晚的肩膀:“看见没有,这才是天下第一冷漠无情的钟景,他从来不会在乎别人是好是坏。”    “瑶瑶,他不是那样的……”初晚小声为钟景辩解。    谁知钟景后背跟长了耳朵一样,他回头走到姚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弯成讥讽的弧度。    姚瑶心虚得不行,直往初晚身后躲:“你干吗?”    “因为你的推荐,我决定,每分每秒都和江山川待一起。”钟景直接拿中她的要害。    姚瑶躲在初晚身后,颤颤巍巍地从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来:“你,你……变态!”    钟景抓着初晚肩侧的衣服,轻而易举地把她拎到跟前,因为靠得太近,俯身说话的角度差点亲到她鼻尖。  “我……我……”初晚紧张得都结巴了。    钟景后退两步,看向她:“你别和她待一起,我看着你先走。”    ……    江山川最不会审时度势了,抓起钟景的衣服就往外走:“幼稚不幼稚啊你,行了,快走。”    两人匆匆走后,姚瑶盯着两人紧挨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从若有所思变成惊恐,直接吼道:“晚晚,你说钟景不会是弯的吧?!”    这一声惹得进进出出的同学都投去疑问的眼神。    初晚下意识是偏向钟景的,脱口而出:“要弯也是江山川先让他弯的。”    姚瑶眼睛清亮,一脸的贼笑:“啧啧,晚晚,看不出来,你思想挺污的嘛。”    “说,小黄漫看了多少!”姚瑶伸手挠她。  初晚发出咯咯的笑声,不停地求饶。    钟景和江山川翘了马哲以及类似于不是必修的课。  可是仅有的几节该上的课,他和江山川坐一起时,身边的同学都朝他们露出了异样和兴奋的眼神。    钟景不是爱主动搭话的人,可他看着这事直觉不对劲。恰好顾深亮在一旁,他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顾深亮咳嗽两声,离了钟景两步远:“嘿嘿,景哥,我先说明,我性取向正常。”    钟景转瞬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回头看了一眼初晚。  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喝牛奶,粉红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杯盖,与白色的牛奶形成鲜明的对比。  牛奶沾在唇角,她也忘了擦。    钟景舌尖顶了一下左脸颊,眯了眯眸子,仿佛初晚是他看上的猎物。    正在喝牛奶的初晚莫名地背脊一凉,打了一个寒颤。    篮球比赛如约而至,舞蹈社准备的一支拉拉队,一大早就开始准备。    十二月初,天气变冷,树枝凋零,四处清一色的冷色调,白墙红瓦,枯树直立。  人们呵出的一团气结出了一道窗花。    以张莉莉为首的两三个人提前换好了队服,外面什么外套都没穿,就这么光着胳和大腿。  姚瑶看着她们光着的白花花的大腿都嫌冷,再偏头看了眼一旁的初晚。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停地往手中呵气。    张莉莉他们都瞟西瞟也没看见初景的身影,倒是迎来了副社长陈嘉。陈嘉裹着一件外套,衣服下摆随着风不断卷边儿,一看这么多美女目光直往他身上靠。    陈嘉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赶紧捋了一下衣服下摆,笑眯眯地说:“让大家久等了。”  接着陈嘉开始嘱咐大家,并唠叨地说了一下注意事项。张莉莉有些不耐烦:“副社长,钟景呢?我们拉拉队表演她不过来负责事项的吗?”    胖子陈嘉说着话忽然被打断他也不恼,好脾气地说:“应该不来了吧,他让负责,现在应该在寝室睡觉。”    姚瑶趁机打岔:“那有人的腿不是白露了吗?”  “你……”张莉莉被噎得半死。    篮球比赛在半个小时后开始,初晚同着姚瑶在休息室里取暖。姚瑶倒了一杯热水给初晚,一边吐槽:“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搬到新校区去,老校区连个室内篮球场都没有,一会儿出去不得冻死人。”  “晚晚,你是天生体质偏冷吗?”姚瑶盯着她泛白的嘴唇说道。    初晚本身就怕冷,早上出门的时候考虑到一会儿表演会不方便,愣是把衣服减了一件。虽说是在室内,她仍能感觉到冷风从四处的缝隙漏进来,从脚底一路攀到全身。  “嗯,从小就怕冷。”初晚喝了一口热水。    啦啦队要提前十分钟出去,然而休息室只剩下初晚和姚瑶,其他人都提前跑出去看外校的帅哥了。    姚瑶看着初晚过于惨白的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唇彩作势就要往初晚唇上涂,初晚警惕性地往后退。姚瑶攥住了她的一支胳膊,低声说了句:“你别动。”    初晚定住不动,姚瑶拿着唇彩细细地在她唇上描摹。果然,姚瑶摸着下巴满意地看着初晚调戏道:“真是个小美人。”    初晚长了一张樱桃唇,方才还惨白的唇色顷刻变成水嫩的红色,上面还泛着莹莹珠光。配上细长的眉毛,瓷白的皮肤,楚楚动人不外如此。    初晚下意识地就要去擦,被姚瑶给制止住了:“哎,这样脸色才好看点。”    两人坐了一会儿,极其不情愿地出去。出去需要勇气,表演时脱掉外套更需要极大的勇气。    钟景和江山川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回寝室的,他们熬了一宿的夜。昨晚两人在网吧包了个小包间,加班加点地在赶活。  这个活是江山川师兄介绍的,制作一个项目的概念短片,两人熬了好几天的夜。他不缺钱,他缺的是经验。    至于江山川缺的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钟景在寝室睡得半死,恍惚间有人掀他被子,冷空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张牙舞爪地打开了他每一个毛孔。  可他眼皮子更沉,下意识地不愿意睁眼。    没一会儿,钟景感觉有人摇他的肩膀,这咆哮式的马景涛摇法非顾深亮莫属。果然,下一秒,他迷糊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景哥,快起来去看篮球赛啦。”    “不去。”钟景吐出两个字。  顾深亮不敢再说话,他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可想起体育委员拜托的他帮忙,想到这,他继续开口:“景……”    顾深亮只说了一个字,钟景刷的一下睁眼,漆黑的眉眼是压不住的怒气,嘴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  钟景起床后,将顾深亮的衣服扒了个干净,一只手指勾着他的秋裤直接把顾深亮拎到了门外。“嘭”地一声,干脆利落地把门关上。    “景……”顾深亮的第二声依然没有叫出声,并且碰了一门的灰。    五分钟后,顾深亮鬼哭狼嚎的声音传遍整栋男生宿舍。    “景哥,我错了!”  “景哥,我真的错了!开门放我进去。”  “要不你把衣服扔给我?冷。景哥,景哥……别不理我啊!”    江山川被吵得不行,眼睛肿得不成样子:“老顾怎么一天天的那么欠。”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姚瑶来电。江山川一看到这个名字就头疼。  他等铃声响了好一儿才接电话。    “姑奶奶,又有什么事?”江山川语气透露着无奈。  “让我一会儿带两杯奶茶给你?”江山川一脸的无语,“我不去篮球场。”  “你和初晚怕冷想喝奶茶,大冷天的你出门不穿衣服的吗?”江山川问道。  姚瑶的大嗓子透过话筒传来,钟景将事情听了个清楚。    “这不是啦啦队表演嘛?我们穿的比较少,初晚扛不住,我还好,不想想我以前在美国的时候经常露腿……”姚瑶自顾自地说着,殊不知江山川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江山川挂完电话,问道:“你去吗?初晚冻得不行想喝奶茶,不过这不是重点吧,她穿得那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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