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年宴都快开始了北漠的王上怎么还不来啊,该不会迟到吧。”庄纯悄咪咪的跟宁元康咬耳朵。 宁元康毫不留情的赏了庄纯一个暴栗:“别乱讲话。” “北漠王上到!” 随着宫殿门口太监们尖锐的唱和,一抹赤红张扬的映进众人的视线中。 庄纯自诩还是见过很多美男子的,比如没穿之前那些明星男模,网红男神,还有到了这个世界身边这位面瘫皇帝,都算得上天人之姿,这位王上还是第一个让庄纯觉得惊艳的,虽然对男人来说这词用的好像不太恰当,但庄纯匮乏的脑袋瓜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位。 如果宁元康是冰冷隐忍的一把利剑,他就是张扬火热的火焰。他穿着赤红色绣着暗金色狼图腾的窄袖长袍,披着雪白的狐狸大氅,黑色的腰带下坠着精致华丽的玉佩,玉青色的长缨随着他走动颤动。黑色的长发散在白色的大氅领口和赤红的长袍上,黑白红三个极致的色彩带来的冲击更衬得男子近乎妖孽的容颜。 一般妖孽脸的男人都长的阴柔,可这位的妖孽跟阴柔一点儿边儿都沾不上。他头顶梳着有些凌乱狂野的发髻,发髻上带上镶着红翡翠的玉冠,后面披散的长发泼墨似的散在身后和胸前。他是典型的西域脸,又恰到好处的带着中原人的柔和,让这个男人有着浑然不同的迷人之处,他的肤色偏小麦色,浑身充满着北漠征战民族的肌肉感和爆发力,像是蛰伏狩猎的狼王,和宁元康的压迫感不同,宁元康更多的是威严和庄重,而他的压迫感让人恐惧,甚至想要臣服。 他生着斜飞而凌厉的凤眉,却偏偏有着多情含笑的桃花眼,他的瞳色极浅,像是透明的琉璃,纯净而剔透,他看着你就能映出你的身影,专注而好似能看透你一般,让人有成为猎物的错觉。都说薄唇的人无情,可他唇角微勾似含笑,怪不得说他来了靖国后把京城的未婚少女一个个迷的昏头转向的。 听说这位新王也是十分传奇,北漠民族个个骁勇善战,连女子都十分活跃,北漠王族晏氏更是其中精英,这位是晏氏三子,是先王后生的,王后生完没多久就病死了,第二任王后生过长子,上位后自然是庶长子变嫡长子,立了太子。从小被自己父王漠视,在踩低捧高的后宫,第二任王后还有太子的欺辱下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后来弑父弑兄,以铁血手腕血洗朝政旧臣,在二十八岁的今年登基成了新王。 他对殿下暗送秋波交头接耳的莺莺燕燕视若无物,似乎是发现了庄纯的打量,很大方的回了庄纯一个挑衅般的微笑,冲宁元康微微点头以做礼数,毕竟北漠和靖国国力差不多,客观的说北漠还要比靖国强盛,毕竟北漠是出了名的战斗民族,更别说这位新王还是个好战分子,手段还雷厉风行,两位九五之尊之间倒是不需要什么礼数,客气客气就不错了。再说这场年宴实际上就是暗暗刺探新王对本国的政策手段罢了。 “见过靖文帝,孤是北漠鸠王,晏彧慈。”他挑了挑眉,模样轻佻,他是典型的低音炮,声音低沉磁性,咬字吐音也十分有韵味,像陈年的酒般醇厚令人心醉神往。他说完便落了座,因为也是一方之王,他的座位自然是和宁元康同为上座,刚好在庄纯的右手边。毕竟朝拜也拜完了,两人同为上首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晏彧慈啊,原来的小说里可没这号人啊,难道是她跑过来搞事情的蝴蝶效应?彧,文也,雅者。慈,爱也,善者。跟这个人真是完全不搭边啊。但却偏偏称作鸠王,鸠鸟为恶,剧毒之物。庄纯撇撇嘴,反正她又不是年宴的主角,看看热闹吃吃瓜就好。 “孤这次来,带了孤的妹妹琉珠公主。琉珠到了年纪还未婚嫁,看不上北漠的男儿,孤想着或许来靖国会找到如意郎君也不一定。”晏彧慈虽然这么说,但神色不见对这位公主有多在意,连进殿的时候都没把公主一起带过来,坐下来了才跟刚想起来一样提了一下。 庄纯在脑海里跟系统百度了一下,这个琉珠是第二任前王后,也就是现在的北漠太后的闺女,当初也没少跟风欺负这货。结果天道好轮回了,而且听他的意思是压根没打算把公主给宁元康,估计打算找个大臣啥的联个姻,然后大家就算半个亲家了,我不动你你也不动我,我们美滋滋的和平共处。 琉珠生着异域人特有的深邃五官,生的极为张扬美艳,倒是和靖国传统的柔弱美人完全相反的美让大多数雄性生物眼睛都直了。想来以前也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现在却目光瑟缩,看她旁边这位大爷的眼神跟受惊的鸟一样。 啊呀呀,强权害死人啊。庄纯没心没肺的想道,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吃着点心看美人儿放空自我。 女主在这段时间因为不受宠和她有意的压迫下过的那叫一个惨烈,连闹腾都没了力气闹腾了,虐值累计到了80左右,这种白蠢傻真是稍微有点不顺她心意就变成虐值,在这种人字典里根本没有忍辱负重养精蓄锐这类词的,她这个处境其实只要蛰伏起来谋而后动,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可她宁愿怨天尤人自艾自怜也不愿意努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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