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厚实的冷咖色窗帘倔强的散了一室朦胧的光。
让这个房间即便仍然昏暗但也足以看清楚很多事物。
木质的卧室大门是敞开着的四面墙是淡淡暖黄色的壁布。
被子是暗蓝色单色纯棉的薄被很符合袁朗的风格一个纯粹的冷色调男人。
她枕在柔软的枕头上长发披散杂乱,她却不敢去理一理,怕自己乱动,会惊扰了面前正熟睡的男人。
那张白日里,冷漠严肃而让人面对着觉得拘谨甚至畏怯的脸,此刻竟惊人的好看。
他侧躺着面对她身体半侧半趴伏,释放着毫无防备的柔软气息。
四肢舒展着甚至有一只手臂搭在她腰间一只腿蜷曲着,脚紧挨着她的膝盖。
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间吹的她乱发微微抖动。
他的睫毛可真长,如两扇随着呼吸而微微扇动的长毛刷睫毛甚至微微卷翘向上这就太奇怪了。
他那样一个沉默少言,心思深重的人竟有这样洋娃娃一样卷翘浓密的睫毛。
要不是那两道浓眉和如剑般笔挺的鼻子,她几乎忘记了他白日里是多么的有威严多么的令人望而畏之的一个人。
此刻这个男人在熟睡中微张着唇显得那样毫无防备的放松白天他一定不会准许自己有这样的表情出现。
毕竟,显得太过于无助,仿佛就是将自己最软弱的模样,展示给别人看了。
他可能会觉得,比赤i身裸i体还令他不自在吧。
这个一直微微皱着眉头的年轻男人,总是喜欢把自己藏的很深,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的皮肤原来其实挺细腻的,虽然是健康的轻古铜色,但看起来很光滑好摸的样子。
应该的确是这样。
她昨天晚上似乎是反反复复摸过……
不敢想。
皱着眉,周倜张口无声的呻i吟。
我的妈呀,她到底在酒醉后,做了些什么?
她简直渴望自己失忆,为什么不干脆断片算了,上天居然完完整整的保留了她酒醉后的记忆。
太残忍了!
可她现在,连深呼吸都不敢,更遑论发泄情绪哭一哭了。
身上火辣辣的,四处都火辣辣的!
好懊恼!
她视线又不自觉的落在袁朗的肩膀,宽阔而厚实的肩膀。
又望了望他的手臂,不穿衬衫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就很突出了。
再看看手指,尽管修长,却很有力的样子。
真的,劲儿贼大。
以后再喝这么多酒,她就是狗!
回想她把他拽倒在沙发上后,所发生的那些事,她又羞又耻。
袁朗一定已经断定,她不仅恶,而且邪恶了吧!
周倜暗下决心,她还是得抓紧回剧组,好好的写君心的剧本!
倾尽全力的写!
她必须升职加薪成为人生赢家,以此努力,扭转悲惨的命运。
考虑跟袁朗爸爸和好,求得他的原谅,请他不要封杀她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的了。
她怀疑自己之前设计是您的妖精,请签收时,对男主黑暗系设定的倾向性太强了。
袁朗似乎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恐怕是拉不回来了。
她很是怀疑,袁朗摆在她面前的路,可能只有两条:
、做我的狗
、死去吧。
而她想争取的选项握手言和好好做朋友,恐怕是异想天开。
现在又莫名其妙再次滚到床上来,做朋友什么的话,更是不要再提了。
尤其……她昨天晚上丑态百出,疯癫不止,让她内心无比羞耻,她再也不想见到袁朗了。
捂脸。
反复确认这个男人的确睡的很香,昨晚那么累,也应该睡的沉才对!
她非常小心翼翼的从他手臂中横挪出去。
确定他没有被吵醒后,捻手捻脚的从卧室走出来,在沙发上捡起袁朗的大恤和大短裤穿上,她拎上自己的小包,踩着自己的运动鞋,逃也死的离开了袁朗的家。
关门的时候都轻手轻脚,缩着肩,怕关门声太大,吵醒他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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