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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航追加一句,“听说言阔堂的相声说得好,咱就去那家!”

彭源强气得翻白眼,这家伙到京城干甚来了?

林锋说:“京城哪有言阔堂?”

谢嘉航醒悟过来,“我说的是阔言堂。”

彭源强见他眼屎糊得腌臜,揪起其西服衣摆,按他脸上,“你他妈给我擦干净,就你这鬼样子,听什么相声?不怕笑得魂飘出窍?”

郑久霖说:“航子,我带你去澡堂洗澡,之后,我们去面馆吃饭。”

谢嘉航不耐烦地擦掉一只眼的眼屎,瘪着嘴抱怨道:“诶,刚下火车乏得很,你给我找个地方坐坐不行啊!”

彭源强骂道:“你还乏,一路睡得跟死猪似的!”

谢嘉航见不惯彭源强他们嘲讽的眼神,赌气走入一条街巷,望见一个胡同便钻了进去,他行动飞快,郑久霖怕他走失赶忙去追。

“航子”郑久霖跑了两步拉住他。

谢嘉航拽得很,扯过胳膊。

郑久霖妥协,“阔言堂在门框胡同,距离西站7公里远,我们得去坐地铁。”

谢嘉航笑了。

郑久霖脑袋包着白色纱布,头上散发着浓郁的药味,要是不看他过分好看的脸,形象完全可以唬人。

“怂包!是怕自己花他的钱吧?但你怕什么我就来什么,不吃喝玩乐到你破产,怎么对得起我家死老头拉下脸来央求你?”谢嘉航心里坏笑。

郑久霖劝说道:“航子,谢大伯挣钱不容易,你才来,可以先呆几日,等你适应了,得去干活。是男人就要负起责任,不能混吃等死虚度年华,……一家子都指望你呢!”

谢嘉航对他的唠叨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自私惯了,自己享乐最重要,为甚要管家人的死活?

……

秦笑笑现在跟着鬼域亲临怖生疑发行方搞宣传,男主因有戏约在身,未能前来,几场活动都是她在撑场面。

明星外表光鲜亮丽,劳动强度可不低,加之她是女明星,那化妆那打扮都不能跟其她女星雷同,这就造成她有很大的压力。

每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是必修课。只是过于注重外表,人容易吹毛求疵,秦笑笑一直被人说胖,也一直在吃素减肥,大概是骨架大兴许是年轻还有婴儿肥,减肥成效不大。

在天津银全电视台,举办鬼域亲临怖生疑电视剧首映会暨剧迷见面会。

谭鋆锦作为影视业新秀,自然要去为该剧的制作方捧场。

他本身的影响力不够,打的是蒋美薇的旗号。

有人见他与蒋美薇亲近,私下议论,说他即将做蒋文远的乘龙快婿。

有人反驳,他不过是蒋美薇的私人助理而已,想娶公主哪有那么好的命?

还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谭鋆锦为巴结京城第一名媛啥恶心的事儿都做,说他曾经跪着给蒋大小姐洗过脚,那谄媚的样儿,堪比古代男宠。

风言风语传得多了,渐渐就有人信了!所以,业界人士,为了少沾新闻,就不和谭鋆锦来往。

谭鋆锦再结交影视业大佬们就变得很困难。

谭鋆锦是个不服输的人,也是一个遇到困难肯迎难而上的人,他遇到阻力时反而更积极、更主动,结交朋友的迫切心思差点写在脸上!

谭鋆锦宽慰自己,告诉自己别慌。

谭鋆锦给秦笑笑准备了一束粉玫瑰,足足有199支,花型婉约,鲜嫩飘香。

谭鋆锦外型俊朗、身姿挺拔,举止周正,在台上献花的一刹那,剧粉都以为他是哪家经纪公司力捧的新人。

粉丝在某种程度上是最直接的,他们喜欢就是喜欢,不加掩饰。欢迎性掌声响起。

谭鋆锦觉得心烦气躁,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他对戏子总抱着三分贬低,看不起他们,也看不起以此为生的郑久霖,以前在一起花他的钱时,多少有内疚,但分手后这点愧疚便抛到脑后了!

人是什么?人生又是什么?

谭鋆锦觉得自己比郑久霖了解人,也比他了解人生。

他认为郑久霖对自己不负责任,对他狭隘地选择很不满。天下那么些行当,他能干什么?除了在工厂做苦力就是在影视城做替演,都是卑贱的工作,都没有发展可言,都无法糊口,都在虚度年华。

秦笑笑跟谭鋆锦熟了,接花的动作,即妩媚又妖娆。

她接过主办方递来的话筒,对着观众说道:“鬼域亲临怖生疑是一部非常好看的悬疑惊悚剧,太伙不要太沉迷其中啊!就像我身边这位朋友,号称资深剧迷,从京城追到天津,参加了本剧两次见面会,还说看过宣传片,吓得都不敢参观有民国古建筑的景点。”

作为宣传手段,说得再夸张都无所谓,谭鋆锦绅士风十足,张开双臂等着,秦笑笑莞尔一笑,赏给他一个大大地拥抱。

……

谢嘉航提无理要求惹怒了彭源强,他伸手便打,被郑久霖拦住。

郑久霖知道阔言堂相声专场的门票卖得贵,但总不能只带谢嘉航一个人去,遂说:“大伙都去吧!”

郑久霖他们坐地铁,又走路,辗转来到门框胡同,在阔言堂的售票点买了五张票,总共花去1500,郑久霖肉痛,心想:光饱耳福了肚子怎么办?

几人进入古色古香格局方正的四合院。

谢嘉航贼眉鼠眼地打量这所院落:“久霖,你在京城呆着,听说过京城四合院的价值吧!都值一个亿了,啧啧,咱们踏的青砖比金块都贵。”

伙计一挑竹帘,让进几位,其中一位头缠惹了脏的白色纱布,药味难闻,但相貌俊美眼神清澈,让人徒增好感另一位邋遢得跟要饭的,瞪着眼睛乱瞅,那形象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个样儿另三位,非常年轻,其中两位穿着普通但相貌堂堂,另一人不但个矮长得还非常丑。

伙计心想:看来相声比以往更被人关注,没钱的农民工兄弟也来咱们阔言堂听相声。

只是,出来打工还带着又横又犟的人,怕是不好管束。

谢嘉航和彭源强抢着进门被竹帘卡住,郑久霖帮他们将竹帘挑到最大。

谢嘉航一进门就闻到糕点味儿,直直走到一位女观众面前,在其对面立住,伸手叼夺糕点时被阔言堂的伙计拦下。

伙计揪下白手巾,领着谢嘉航落了座,“这位爷们儿,您是饿了吧?咱们阔言堂的糕点和茶水免费,要不给您来几样?”

谢嘉航心里满意,京城就是好,听相声还有吃有喝,诶,自己被家里老的小的拖累着,不然早进京见过世面了,他指着那位女观众的桌子,吆喝着:“给我们每人来几样,对了她还吃瓜子呢,给我们来五盘,还有茶要好茶,那什么,就龙井啊!”

台上,少爷和汪裹真说得热火朝天,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渐渐的少爷发现搭档不对劲了,一股屁味儿飘来,看来汪裹真吃坏了肚子。

没过三秒,汪裹真冲台下相声迷深鞠一躬,面带愧色,夹着步子,绕到后台。

袁崇言解围说道:“哟,走得着急忙慌,这是火烫屁股了,定有大事要办。咱们别等他,我来唱曲儿,大家要听什么?”

袁崇岩用手张在耳朵沿上夸张地询问,有说京剧的、有说评戏的。他决定唱评戏刘巧儿选段。

袁崇言微笑点头,伸手打着拍子,改为女声腔唱:“巧儿我自幼儿许配各家……”

台下哄堂大笑,这个笑点来得意外,谢嘉航站起来大声说:“少爷,您许配一家都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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