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他这么热衷于帮助殷久,也不全是因为他心仪殷久,他的双目,十年前也是因为被人下蛊所以才失明,在这南城一片,说起蛊,没有人不会想到藏身岭南山林里的蛊族。
而且当年的事情,也有着重重疑点,按理说他失明了,得到最大好处的人自然是何氏母子,可是不论他如何查探,都找不到何氏对他下蛊的证据,此事一定还有隐情,没准找到蛊族便能查明真相,他可不愿对自己身边潜藏的敌人一无所知,那样只会落得一个任由他人摆布,生死不由自己的下场。
当夜,一向平静的慕府却发生了一件不平静的事情。大公子慕澜逸从府外接回来了一个貌美的姑娘,并声称要娶她为正妻,直接将那姑娘安置在了自己的院落里。
“胡闹!”慕府的正厅里,慕老爷怒不可遏,大声训斥着站在厅中的慕澜逸,而何氏坐在一旁,面色也不好看,慕澜逸此番动作乃是活生生打她耳光,慕府和何府已经下了小定,慕澜逸却搞了这么一出,置她于何地,置何府于何地?
“是啊,逸儿此事确实有失妥当,不过老爷您也别太生气了,免得伤了身子。年轻人多多少少都会冲动了些,这也是人之常情。”即使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何氏还是扮演者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慈爱的继室,在父子二人中间维持平衡,当然,是真的维护父子之情,还是挑拨离间,只有何氏自己才知道了。
“哼!人之常情?这逆子可是不知这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枉做我慕家的子弟!”果然,慕老爷的怒火完全都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言语中句句都是对慕澜逸的痛恨,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亲人儿子,而是仇人一般。
“我意已决,您不必如此。”慕澜逸平静地说道,他平淡的态度更是激怒了慕老爷。
“逆子!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儿子!”慕老爷的脸色涨的发红,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似气得不轻。何氏急忙上去帮他顺气,安抚他。
“逸儿,你看都把你爹气成什么样子了。”何氏脸上全是焦急担忧,仿佛为他们父子间起的矛盾无比揪心,而那一双精心修饰的眸子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嘲讽笑意。
一旁的慕澜逡看着这一场闹剧,一言不发,心里也是充满着快意。看来他的大哥也不过如此嘛,最好惹恼父亲,然后被家族除名,这样诺大的慕家便只有他一个合法的继承人,等到慕老爷百年之后,他便是家产的主人,到时候没有人再能置喙他的任何决定,他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闹吧,闹吧。最好赶快将与何欢欢的婚约解除,这样他的欢儿就只能是他慕澜逡的了。
眼见正厅里一团忙乱,是商量不出什么结果的了。慕澜逸也懒得再多费心思,一眼也不看厅里的人,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逸轩阁,小厮竹安早已将殷久主仆二人给安置了下来。
为了行事方便,露于人前的只有殷久和蔽雪,而惊蛰依旧作为暗卫隐藏在殷久身边,便于做一些不能展现于人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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