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上次的……什么问题？”童小林努力的回忆着，忽然瞪圆了眼眸，紧张的颤抖了一下肩膀。
“对了，是那个问题，可是，我上次已经说了我的答案了。”童小林忽然想起来了，上次这男人问过，故事里的女子，是自杀，还是他杀。
男子笑了笑，眉头似乎不再那么的紧张了，端起了身前的茶杯，但是丝毫不动手边的茶点，仿佛并不是很感兴趣。
“你认为，那个女子，是他杀？那么，是谁杀了她？”
又是一个让她无法回答的问题，童小林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的咬了唇。
谁杀了她？
在那个女人的故事里，那个女子是生下孩子大出血死亡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算是自杀？还是他杀？
她没有答案，只好摇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男子并未再言语，而是微微含笑，似乎童小林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男子顿了片刻，忽然收敛起了嘴角一丝微寒的笑，淡然的开口。
雪夜，名唤凤归的女子，独自一人跪在了养父母的身前，含泪叩头。
“爹爹，姆妈，女儿要走了，少帅的车就在门口，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回来，不能在爹娘的身侧伺候，女人不孝。”
言毕，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叩头三次，起身离去了。
门外，帅府的汽车早已经等待多时了，在她出门的时候，少帅推门而出，二人相拥在了一起。
女子的眼泪留下，热泪沾染在了少帅的西装上，似乎是一朵花。
“走吧，外面冷，别招惹了风寒。”少帅挽起了她的肩头，扶她进了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少帅的外宅。
她不过就是一届风尘女子，论起身份，地位，都不能进帅府，不能在人前示人。
她日日在外宅里等待，独守空房的日子寂寞难耐，一日，少帅的车子停在了庭院的外面，凤归大喜，穿戴好了一切出门，相拥的那一刻，她心里的欲望，开始一点点的被点燃了。
那日，少帅留在外宅，二人总算是有了一夜的交换缠绵，可是翌日清晨，天还未曾亮起的那一刻，少帅便起身离去了。
她问了下人，听闻是这少帅的家中为其定下了婚姻，要在下月初五的大喜之日，成亲。
凤归的心慌了，数月的独处，让她的心里开始慢慢的愤怒。
某日的深夜，她独自一人出了外宅，步行到了郊外山林里的一处坟地前。
她蹲在了墓碑的前面，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这无名的墓碑，泪水，点滴在了坟头之前。
凤归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眼底闪过了一丝的寒意。
“是时候了，你也该回来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在阴冷的月光下，凤归脱掉了身上的披风，风雪落在了她的肩头，犹如那一日，在尧山的那场大火里，她死去的一夜……
往事的殇在她的心里慢慢的被放大，凤归起身，眼底早以褪去了往日的温柔，嘴角勾了勾，从坟头处拔起了一直傲然挺立的花朵。
花朵是鲜血一般的红色，就在她连根拔起的一瞬间，却霎那变成了惨白凋零的花朵。
在那一夜过后，终日的大雪停了，凤归在凌晨回到了少帅的外宅，停下睡了过去。
在她的手中握住的，就是夜里，在坟头拔下的一朵，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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