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八岁。
那一年,他十一岁。
那年夏天,微风不燥,槐花飘落,拂过她的衣角。
那年夏天,阳光正好,青云掠过,带走他的纯稚。
“七岁的那一年
抓住那只蝉
以为能抓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
吻过他的脸
就以为和他能永远
……”
阿信的声音沿着耳机线,爬到岑欢的耳中,岑欢坐在树下,看着身旁熟睡的女孩,俯身轻轻吻上她的侧脸。
一声蝉鸣划破正午的宁静,斑驳的疏影落在白色的衬衫,岑欢睫毛微颤,抬眸看到一片槐花落在苏子清的额头。
“为何人生最后会像一张纸屑
还不如一片花瓣曾经鲜艳
有没有那么一张书签停止那一天
最单纯的笑脸和最美那一年
……”
岑欢摘下耳机,轻轻拨开她额头的槐花,抓起身旁的书包,转身走远。
——
童年的槐树时常出现在苏子清的梦中,她站在树下,看着槐树的花瓣落在地上,越积越多,没过她的脖子,她挣扎着出来,却发现花瓣浮到天边,化成水滴,打在她的脸上,她在雨中奔跑,来到一个路口,感受到令人眩晕的灯光,和刺耳的鸣笛声,一声巨响,苏子清从梦中醒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抓着岑欢的手臂。
“你怎么了?”
对上岑欢关切的目光,苏子清有些恍惚,环视了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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