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话好生可笑!”有人率先站了出来,“我们虽不是江湖人,不知道你们那什么劳什子的谣传,可是沈家若是被灭门了,为何不像刚刚这位大汉所言,如其他那些遇害了的武林世家一样,是因为德高望重、行事正派而惨招杀祸?非得说沈家已经算是贼子?!”
被这样一顿抢白,他们也不恼,反倒颇有几分语重心长之意。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位小兄弟,你当魔教自西域入境二十来年毫无动静,却在最近几年动作频频是何缘故?你又当这些年那些武林世家,甚至隐世家族被灭门的原因又是为何?”
“这些啊,皆是江湖沈家在其中告密的原因。”
“呵!若真是如此,那些逞强除恶的游侠义士又怎么不上门去讨个公道呢?何况,最重要的是,证据呢!”
“你也知道沈家的根基也在朝廷,游侠义士又怎敢妄动?而至于证据?就说寻常间将沈家视同手足的安盟主这次面对传言根本就没有解释,便已经算是落实了!”
这话一出,本来还想反驳的众人都不禁哑口。
就是寻常间不看江湖小报的百姓们都知,如今沈家的家主和安盟主可以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手足,当年两人年少一起闯江湖时,因一表人才,武艺出众,还被众人戏称为“玉面双侠”。一人若是遇见难事,还不等身后家族支持,另一人必将赶到相助。等后来两人纷纷结亲时,两家口头上甚至还结了娃娃亲。
这样深厚的情谊。如今沈家遇到这样的风波,甚至还惨招灭门之际,安盟主却毫无作为。这更像是一种默认——他多年的好兄弟的确投了魔教。
在场的人都恨不得跑到安盟主面前问个清楚,而却不知道此时他本人也算是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大麻烦。
“怎么?你不相信你的夫人曾是我座下的堂主?”
男人邪魅的眼眉挑起,不羁的笑容挂在嘴边,轻飘飘的语气却带着不屑与挑衅的意味。
山间清晨的风宛若刮骨的烈风般,吹久了刺痛不已,安仲柯仔细地将妻儿护在身后,看着对面这个男人,沉声道,“我自是相信,实际上——”他回头,安抚地看了一眼有些惊慌的妻子,“婉儿在前些日子已经告诉我了。”
“哦,是吗?”墨寻有些意外,似笑非笑地瞅了身后那女子一眼,“那她可又曾告诉过你,她曾经也算得上是我的女人?”
轻轻拽着衣角的纤手骤然收紧,骨节处微微泛白,安仲柯半晌未动,最终轻叹地用手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背。
“她如今已是我的了,何况,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女儿。”
墨寻盯着他,眼神如同打量一个有趣儿的物什般,最后轻笑,“原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安盟主是这等的爱妻如命啊。”
“所以前些日子当听到你的夫人吐露身份时,安盟主连你身处风波的好兄弟都管不了吗?”
安仲柯脸色顿沉,“不劳魔教教主操心,这只不过是江湖中无聊的传言而已,过段时间自会过去。”
“哦?会过去吗?”墨寻状似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有黑衣随从立即站出——
“禀报教主,沈家上下八十七人已在昨夜清理完毕,不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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