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钶铂找过他一次,被秋期用身体不适挡了回去。钶铂也没有多纠缠,只嘱咐了秋期多休息,之后也再没有联系。
一个礼拜后,不能再放任自己歇下去了,巴黎时装周开场了,作为coach代言人,秋期飞去了纽约。
机场上,例行是人满为患,秋期只觉眼皮子底下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在他面前不住地晃着,晃得他眼晕。
为了赶飞机,他午饭也没顾得上吃,此时胃里正绞得难受。高厚递过来一包威化,秋期看了一眼,想想自己蒙了口罩,懒得摘下来,也就没有将威化接过来。其实此时他更想来支烟提提神,但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方便。他问高厚:“带香米脆了没?”
高厚摇摇头:“你最近一直都没让买香米脆。”
的确,最近他的烟瘾越发的重,零食倒吃得很少。
秋期也就不再问什么,闷着心情朝前走。
吕郝和高厚拖着几只半人高的行李办托运,秋期实在有点站不住了,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粉丝们纷纷围了上来举起手机、单反猛拍了起来,几个粉丝雀跃地递了本子上来,求秋期签名。
秋期接过纸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签下了“於秋期”三个字。他已经许久不签英文名了,那一串字母,练得和丘为予的字体一般无二,他总不敢再看见。
有粉丝又递了张照片过去:“秋秋,你帮我就签在照片的正面吧,就右下角好了。”
秋期点点头,接过来一看,照片上的自己穿着绿色的恐龙造型的卡通睡衣,正扯着长长的尾巴摇着,看着某个方向笑得眼睛都没了。
秋期看着有些愣怔,他记得很清楚,照片中他望着的那个方向,丘为予正看着他笑,对他说:“秋儿,你这是制服诱惑暴击啊,卧槽,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不过就是三年,可现在看去,像是隔了许久许久,回转身伸长了手,怎么够也够不着了。
那时的他和他,都还有着不欺世人的真心的笑。
粉丝看秋期发呆,问他:“秋秋,你想什么呢?你还记得这恐龙睡衣吗?”
“记得,当然记得。”秋期怔怔地点头,顺手在照片的右下角写下了“timmy”。
吕郝拿着登机牌给秋期,低头间看见秋期的牛仔裤一条裤管挽起的边松松垮垮地垂了下来,他努努嘴,对秋期说:“挽好了。”
秋期垂眼看了一下,随意地将裤管翻折了两下就好了。吕郝看着他的裤管一边高一边低,一道卷边宽一道卷边细,他摇摇头,也不再提醒什么了。他知道自己即使提醒了,了不起秋期也就是把裤管再翻折个一道两道,他不会去留意裤管是否对称是否美观。
人人都被秋期精致的眉眼所欺骗,并不知道他从来就只是个糙汉子。
纽约这一趟非常顺利,完成了工作之余,吕郝帮秋期额外谈下全球硬广的合约。于是,秋期就在纽约多滞留了一个多礼拜,把春季的coach新品的广告拍好。
再回到北京,已是12月份中旬。不知不觉间,这一年又要过去了。
秋期在家睡了两天,把时差倒了过来,终于脑子里不是糊糊的一团了。他倚在阳台的一角,晒着淡薄的一点太阳光,翻着手机看吕郝发过来的下一年的几个大的活动。
他咬着手指考虑着,有一档老牌综艺舞林高手邀他参加明年的新赛季。这个综艺秋期知道,他小时候也看过,每年都会承办一场赛事,邀请各界明星,通过专业舞蹈老师的训练,角逐最后的冠军。
虽说只是一档综艺,但由于这个节目历史比较长久了,资历很老,因此知名度和收视率是绝对得高,很多不知名的小明星通过这个平台都被观众熟知,更有一些过气了的老牌艺人也通过这个节目,重获关注和流量。
机会是个好机会,可秋期看着赛制,心里有些发怵。每个礼拜录制一次,每一次的录制从编舞到比赛,只有48个小时,这也就意味着,在这48个小时之内是没有任何休息时间的,无休无眠的节奏,他怕自己吃不消。
更何况,他虽有10年的拉丁舞练习史,但从高三开始,因为学业就一直放下了,没有再练习过。隔了那么多年,如今再重拾,要面对的困难他可想而知。
秋期摇摆不定,犹疑间,他上网想查一查现在这舞林高手的口碑和关注度,可还没浏览几条相关的信息,铺天盖地地就收到好几条推送,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的,揭露了jsz的老底,
有说他之前带过的女艺人作高官宴席聚餐上的陪同,从中收价有说他为了踩对家,雇了人去骚扰勾引并偷拍,还借机勒索。
甚至更有一家主流媒体,爆出了jsz帮带的艺人签署的影视综艺的合同,全都是阴阳合同,暗地里得了制片方天价的报酬,并且被他抽取了大头。每一份指控都有各种材料佐证,铁证凿凿。
一时间,网上将jsz骂得狗血淋头。
秋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消息,这样的拜高踩低,他早已熟悉。昨天还在夸jsz是金牌经纪,今天就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秋期无所谓这些说法的真真假假,他只是厌恶网上这些“键盘侠”的“嫉恶如仇”。
只能说,jsz他倒了霉,犯上了太岁,这么密集的爆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在整他。
在这些网络暴力里趟了一回又一回的秋期,他能了解jsz此时的心境,那种无处可撒的怒气和委屈,可秋期丝毫不同情他。
只是,秋期点了一支烟,在心里盘算着,这jsz塌了台,势必会影响到郁茜,郁茜一有麻烦,丘为予是不是就会跟着忧心?
秋期吐出了一口浓雾,自嘲地笑笑,别人的事,自己何必瞎操心。
手机上微信提示音响,秋期点开来,是吕郝问他:“钶铂明晚攒了饭局,说邀你同去。”
秋期皱眉,把最后一口烟吐了出来,摁灭了,回了两个字:“不去。”
最近几次和钶铂接触,秋期越发明显的感到,钶铂的耐心似是快要耗完了,态度更见赤裸裸无遮掩,这样明显的欲,让秋期觉得恶心。
吕郝也不再劝秋期,又发了一个“ok”的表情过来:“还有,30号那天的百花奖颁奖,邀你作助演嘉宾,你去吗?”
秋期重复了一声:“30号?”
吕郝回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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