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还真是老好人啊!”
苏重跟着苏轼,亦步亦趋的进了他所住的院子。人老了,就喜欢有一个清净的地方,即便是苏轼这种特别爱热闹的人也一样。反正苏过置办的府邸大,完全可以容纳全家人舒适的住在这。或许,当初置办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他虽然没有经商,但就是写白话文这一项就赚了不少,在这种荒凉的小城里置办一所大院子又算得了什么。
苏轼、王闰之、王朝云各占了一个院子,只不过院子小了一些,这样子更好,院子里也不用留多少侍候的人,时常,他们各自的院子里就只有他们自个,确实很清净。
“老好人?呵呵呵------你家老爹一直以来都是!”
“是是是,老爹一直以来都是!”苏重揶揄着回道,继而笑了笑:“说正经的,儿子是不是该回京城了?”
“急什么,认真说起来,你还是一个不经事的少年,与父母分开了这么久,还不容易在此相聚了,岂能不多多陪伴父母?想必,官家也是理解的。”
苏重仔细想了想,觉得这话甚是有理,“那好,我就在这边呆着,除非官家硬是要召儿子回去。”
“呵呵呵=====好好好----黑儿多陪我们打几天麻将,其余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可-------”
如今,苏过已经照常上衙门上班了,吕颐浩的厢军及家属也得到了妥善安置。密州之地,春耕生产一过,苏过鼓动各庄户人家发展养殖业,哪家养鸡、养鸭、养猪等养得多的,产出多的,还会有相应的奖励,还有,为了执行朝廷的明旨,建水泥厂,然后修路,都在第一时间提上议程。这么一来,哪还有闲置的人?
大宋人历来是有惰性的,不管是当官的,还是下面的平头百姓,都在得过且过的过日子。各山头为什么有那么多土匪、流寇,一半是被情势所逼,一半是懒于辛苦劳作的人。这种现象杜绝不了,即便是解放那会儿,大肆鼓动生产劳动,依然会有躲懒不想上工的人。
不过,此时的苏重当然不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噤声的,而是在准备说话之时突然理解了苏轼的意思。很简单,如今这片地的土匪、流寇都已经剿灭了,就是水泊梁山的剩余力量,也通过一些手段给予了正常安置。
一切尘埃落定,苏重心里多了一份忐忑。
他来这边,可没有与官家打一声招呼,而之所以能顺利过来,还是因为赵煦为了他进大名府的宫廷方便,给了他一个令牌。有了这道皇家令牌,也才使得苏过信了他来这边是请示过官家的。苏过信了,苏轼当然也信了。
“老爷,四少爷-----太太让你们过去用早餐。”十一岁的小丫鬟环翠边跑边喊,一张清秀的小脸因为跑动而变得红扑扑的,鼻尖上浸出细小的汗珠,到了近前,乖巧的双手在胸前重叠,矮了矮身子,行了一个福礼。看她那样子,行礼的姿态很是生疏。因为生疏,她本人亦多了一丝惶惑不安。
一直以来,苏家就是最没有规矩的人家。王闰之觉得,如今苏家家大业大,该是讲规矩的时候了。这次过来,她还特意带了了教习规矩的嬷嬷。苏轼在杭州时就想拦着,想着轻装简行,能少带一个人就少带一个人,同样也减少了不必要的消耗。王闰之哪里肯依,见识了别人家的气派,便越是觉得自家的日子过得太过寒酸,似乎还不如一般的官绅人家,便与苏轼争论起来。
家里的丫头、婆子等还没有好好教导规矩,苏重便领着人弄出了麻将,一家人都贪恋上了麻将所带来的乐趣,苏轼好几日不吟诗作赋了,王闰之也忘了教习规矩的嬷嬷------麻将推行开来了,窜门子打麻将的机会多了,王闰之见了人家家里从旁侍候的丫头,才幡然醒悟自己把正经的大事忘了,于是便积极的鼓动教习嬷嬷可以开始对下面的人进行礼节培训了。在她的属意下,王朝云成了此项事宜的监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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