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
云先生紧紧的皱着眉头,看了看徐清和冯远伦两人脸上的淤肿,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柔和了许多,沉声道:“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跟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23”
“是。”
冯远伦脸颊还在隐隐作痛,但在云先生的吩咐下,亦是恭敬拱袖作揖,将事情的经过缓缓说了出来。
“最近幽州天妃宫猖獗,学生只不过提了两句当年六花公子的事情,唐门那疯婆娘便对我们大打出手,穆阳师兄亦是身中唐门奇毒,到现在也”
冯远伦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顾不得作痛的脸颊,悲声道:“还请云先生为我等做主!”
他们到底是稷下学宫的弟子,此时受了委屈来找师长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换做平时云先生说不定便应了下来,只是此刻君涯和燕寻在侧,云先生也不好独断专行。
于是转头看向君涯。
君涯顿时心知,这是云先生让他全权做主,于是轻咳了一声:“唐门,乃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门派,从湘州千里迢迢穿过大半个秦国来到黄泉鬼市,必有重任在身,按道理来讲不可能如此毛躁。我看,其中必有隐情”
“嗯。”
云先生轻轻点头,肃目看向冯远伦和徐清,斥声道:“其中可有隐情?!”
“这”
徐清和冯远伦对视了一眼,迟疑了片刻,拱手悲愤着长叹道:“此中是否别有隐情,学生不知!但!学生所言每一句尽皆属实,没有半分欺瞒!还请先生明鉴!”
“嗯,学宫是讲道理的地方。”君涯点了点头,勒动缰绳微笑着:“你们且先带我们回客栈看看那名中毒的弟子,看看是否能解毒,晚些时候找唐门的话事人对质。若真是唐门在胡搅蛮缠的话,我以腰间的这柄不惑剑起誓,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如何?”
“是!”
徐清和冯远伦顿时喜出望外。
若是先生出面,显然是最好不过的!
先生以儒成名于三年前,随夫子游历数州,若论学问之高,远超于在场的每一个人。便如曹子胤和苏胜之流,在当年也是先生的手下败将,更遑论那足以比肩蜀山剑阁承剑弟子的剑术!
玉麒麟的名头!
显然要比学宫射字科教习的名头要响亮的多!
于是一行人呼啦啦的向着客栈走去,尤为浩荡。当时因腿脚不便,燕寻所了解的稷下学宫也不过是限于天街那一小片区域,以及后山,眼前男男女女的稷下弟子三五成群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稷下弟子吧?”
君涯在一旁轻笑道,白衣随着马背颠簸起伏,身旁苏樱安静的看着这对师兄弟互相打趣,黄衫温婉如春风般静谧而又美好。
“呃”
燕寻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听到师兄的的话不由得下意识点了点头,他自然是听得出师兄话语中的打趣,于是又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师兄莫要打趣,我当年在蜀山剑阁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么多稷下弟子倒不稀奇,我只是奇怪稷下学宫竟然还有女弟子罢了”
君涯轻轻一笑,开口道:“如今大秦诸子百家并起,虽说这世道认字的女子不多,可在那富贵人家却也不少。而无论医墨农道,还是纵横阴阳,这些都是收女弟子的,我稷下学宫虽以才学择徒,但夫子的本意是广纳方贤才,自然是无甚避讳。”
“夫子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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