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修行者阶级,这是一个具备强大个体实力,占据社会优势地位,占据社会绝大多数财富的统治阶级。
修行者阶级不事生产,不会为整个社会贡献财富,却寿命悠长,生活奢靡,痴迷于个体实力的增长,对社会和自然财富的欲望是巨大的。
这种强烈的欲望,促使修行者阶级在巨大阶级利益诉求的驱动下,建立了对凡人阶级的奴役制度。
而凡人阶级则是付出社会劳动力,生产社会财富,却占据社会极少数财富的被奴役阶级。
凡人阶级由于阶级意识不强,加之与修行者阶级个体力量的极大差距,这个阶级创造的绝大部分社会财富被掠夺。
而整个阶级对修行者阶级的盲目向往,导致凡人阶级不顾家庭财富的限制,盲目生育,以上两个原因共同导致了凡人阶级的普遍贫穷。
于是,一个两极分化极为严重的社会形成了。
不过,这两个相互对立的阶级又是相互依存的,如果没有凡人阶级,不事生产的修行者阶级将难以获取赖以生存和享受的社会财富,除非他们能够改变整个阶级的价值导向,解决由此产生的社会矛盾以及将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提高到由少数的修行者阶级成员的劳动力付出便能满足整个阶级自给自足的程度。
如果没有修行者阶级,凡人阶级则无法独自生存,因为这方世界存在着与人族的社会形态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种族——妖族,人族与妖族在漫长的对生存空间与自然财富的争夺中,积累了巨大的种族矛盾,一旦人族失去了修行者阶级的强大阶级力量,人族的生存空间将极快被妖族吞没,整个族群将不复存在。
大瀚王朝便是建立在这样一个两极分化严重、阶级仇恨被不断积累却无法得到有效疏解和消除的人族社会之上,尤其是整个王朝儒家思想的盛行,虽然加强了统治阶级力量,加深了对凡人阶级思想的控制,但阶级仇恨的种子不会被消除。
因为这种阶级仇恨是不断积累的,这个过程由凡人阶级生产的社会财富被大量剥夺,到修行者阶级的奢靡生活,再到凡人阶级对修行者阶级的盲目向往,再到凡人阶级的成员数量超越阶级财富极限,再到家庭财富的极度匮乏导致的残酷淘汰,最后到凡人阶级的人口数量与阶级财富恢复平衡,形成了一个像车轮一样的恶性循环。
而且,这个恶性循环还会导致社会生产力的大倒退,整个人族之所以没有回到原始社会,是因为拥有漫长寿命的修行者阶级保存了一定量的生产资料,帮助整个社会更快的恢复社会生产力。
但是,修行者阶级保存的生产资料只会是服务于修行者阶级的,对于整个社会生产力的持续发展必定是效能极低的,这就导致整个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极度缓慢。
整个大瀚王朝建立近五千年,生产力依然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这就是修行者阶级对凡人阶级无止境掠夺结出的恶果。
陆淳觉得,对于这个饱受奴役的阶级,自己应该改变一些什么。当然,要量力而行。
就在这样的深刻思索中,整支车队终于抵达潼关,在交换通关文牒之后,得以出关向潼关镇进发。
一路上,街道开始破败,四野变得荒凉,行人也变得稀稀疏疏,且大多衣不蔽体,神情麻木。
直到临近潼关镇,开始出现一片片田地以及耕作的农夫,才算恢复了一些人族疆域的气象。
终于,整支队伍踏进了潼关镇。
潼关镇由于地理位置特殊,世代由一户卢姓的世袭镇卫管辖,传到这一代,已是第十四代。
但是,由于陆淳的老子御笔一挥,潼关镇便成了陆淳的封地,这一任的镇卫卢青阳便降格成为一名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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