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啊哈哈哈哈,没有啦,”何诗宁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只是觉得,虽然换了张脸,但那种傻里傻气的感觉果然没变啊。”
何诗宁背对着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而后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不过,和气质不同,头脑还是蛮聪明的嘛。我挺喜欢的哦?”
唔,这个女人。
庄贤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调戏了的姑娘一样,被羞得面红耳赤。
“哦,还有一件事。以后你要有作为耶稣的自觉。不要称自己为庄贤,平常也不要说汉语——当然交流一些机密事项又怕被别人听见的话,用汉语也无妨。”
“亚兰语我会讲。倒是你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我之前接受过相关的训练。”何诗宁的嘴中吐出了一串标准的亚兰语,“那么,现在决定去哪里吧。”
庄贤指向地平线以外的某个地方,“死海,我得去通知约翰躲避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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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海,古语称其为亚拉巴海,是约旦河最终流入的地方。虽名为海,实则是以色列境内的一个内陆湖泊。由于含盐量极高,大部分动植物都无法在这里生存。若是哪只不幸的鱼儿随着约旦河流入了死海,等待它的便是瞬时的死亡。
生命本源于河流,却终止于斯。生命本象征着持续,死亡却在一瞬间绽放。死亡之海,名副其实。
在死海与约旦河交汇的临岸处,聚集了数百人。他们是铁匠,士兵、农民、妓女、强盗……他们自认有罪,等待着一位先知的洗礼。
在诸多等候者的注目下,那衣衫褴褛的先知站在河中,受洗者在他的面前跪下,河水刚好没及腰部。先知自河中盛起一瓢水,一边念着经文,一边将水自受洗者的头淋下。
一轮洗礼毕事,疲惫的先知坐在一块礁石上休息。这时,一个男人走近了他。
他们起了争执。男人请求他暂且停止活动,以免迎来麻烦。先知却连连摇头,他自觉命数将近,更应燃烧余光宣扬真理。况且有上帝加护,自己不会轻易被抓的。
无奈之下,男人便离开了。他们之后又见过寥寥数面,每每针对此事便会产生分歧。先知的固执一如他坚定的信仰。
某一天,先知正如往日一样给人们施洗,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几个身披铁甲的卫兵粗暴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朝着河中的先知走去。
先知看到士兵,惊恐地向后退去,跌坐在水中。士兵钳住他的手臂,像提水桶搬得一把将他拉起。
“天国将要降临,救世主就要带领我们获得救赎了!你们的主子为何这么执迷不悟?快忏悔啊!”
先知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而士兵们却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无言的将其押走。
人们面对人高马大的卫兵,畏畏缩缩的避开先知求救的目光,几个稍勇敢的年轻人走上前去,还没说话便被卫兵一拳打倒在地。那之后便不再有人上前。
“时代将迎来剧变!忏悔啊!我的朋友们!忏悔啊!”先知的呼喊逐渐远去,直至随着其身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人群渐渐散去,唯有零星几个虔诚的信徒跪在原处祈祷。几个来自拿撒勒的人回去后将约翰被抓的消息告诉了那个男人,他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又过了一会,那人出现在了耶路撒冷。在那里迎接他的,是行刑台上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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