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贤故作镇定,缓缓向大门移动。
两个卫兵走上前来,想要抓住庄贤,他向后跳了开来。
“两位朋友,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抓人呢?我只是一个路人罢了。”
“哪个路人会在逾越节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出城?”士兵讥笑道,“上面下了命令,要抓一个穿长袍的人和他的四个跟班。”士兵看向庄贤,又看向四个门徒,“这不正好五个人吗?”
“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只是无辜的商人罢了。”
“你怎么证明?”
庄贤解下钱袋子,举到士兵眼前,“用这个证明吧,权当通行费,可以让我们过去吗?”
“我把你抓起来,不也能拿到你的钱吗?为什么要放你走?”士兵看起来洋洋得意。
“我相信你的上司也会很喜欢这钱的。”
“呃……”那几个士兵对视几眼,“你……你得消失的远远的。”
庄贤笑了笑,将钱袋子丢给了士兵们,他们稳稳的接住,掂了掂其中的重量。然后解开了门徒的绳子,庄贤正要往门外走,却被士兵叫住了。
他心里一颤,想着又有什么幺蛾子。那几个士兵却从旁边牵来一辆驴车。
“这车你们也推走吧,放在这儿我们不好交差。”
门徒们牵上驴子,总算是出了城。他们坐在车上,四个门徒死气沉沉的,没一人说话。
“都怎么了,逃出来了是好事啊!”庄贤想要打破气氛。
“先知……对不起,都怪我们大意被抓了。您的钱也被拿走了。”
“没什么关系,箱子才是最重要的,很感激你们回去把它带了出来。永远记住,钱是身外之物,来这世界上一无所有,死后也带不走。”
门徒们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庄贤此时的真实想法却是——
嘴上说着没关系,可是关系大了去了啊!
没钱了啊!
接下来的食宿怎么办?
当初就不应该乱立flag的……
庄贤的内心如翻江倒海,看似稳如老狗,实际上慌得一批。
不过眼前的箱子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倒是真的。如果箱子里的东西被其他什么人发现的话……
“先知,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门徒的话打断了庄贤的思考。
“库姆兰会社,去拜访塞纳斯老先生提到的隐士。”
。
。
。
库姆兰会社,据说位于死海西北面的一片旷野中。在庄贤的印象里,那里应该满眼望去皆是沙石尘埃,仅有少量的植被零零散散地分布在荒芜的土地上。死海吹来的风时常卷起阵阵黄沙,使旷野笼罩在似真似幻的昏幕中。
说那儿适合隐居倒是真的,毕竟很难想象谁会专门跑去转悠。
庄贤在当地的某个村子中停了下来,刚一提及自己想要去寻找库姆兰的隐士。村民马上给出了明确的地址。
“我还以为隐士住的地方会很隐蔽很荒芜呢。”庄贤随口说道。
“隐蔽?荒芜?”村民看起来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庄贤一行就上路了。等到了村民指出的地点后,他才发现自己被狠狠地打脸了。
会社做落在一整片绿洲中,像是一座武装起来的巨大修道院,四面立着高大的城墙与堡垒,将外界与会社分隔了开来。
庄贤通过了大门,内部的景象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房子鳞次栉比的排列在两旁,还有专门的店铺用来购买各种商品。维护良好的路网贯穿了整个墙内的空间,路旁的水道将蓄水池中的淡水送往各个建筑,构成了复杂的输水循环系统。
路上身穿袍子的隐士来来往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派繁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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