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这位是?”四位门徒打量着这个新加入队伍的女人。
“啊,这位是……我在拿撒勒的一个朋友。”庄贤向他们介绍道。
此时,何诗宁已换回了平常在外行动时所穿的酒红色长袍,最外层披上了一件纯白披衣,里面趁着一件轻薄的里衣。
虽然她用披衣的兜帽和面纱遮住了大半的面容,但那娇小的身形却显而易见的彰显着她女人的身份。
“哦!先知买的镯子就是送给这位女士的吗?”机智的安德烈恍然大悟。
“啊?诶,这个……”庄贤有些慌张,努力组织着言语。
这时,何诗宁接过了话头:“镯子?抱歉,我没有收到什么镯子。那大概是先知送给自家妹妹的吧。”
何诗宁给庄贤使了个眼色。
“啊,对。那个是送给我妹妹的。”
呼,好险,差一点就要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何诗宁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会帮我解围。
庄贤一面在内心松了一口气,一面却有些小失落。
就在昨天晚上,当何诗宁提出要和自己一起去旅行的时候,庄贤脑子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
说好的你走了就没人给我联络了呢?
不愧是直男,想法就是很一般。
而何诗宁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露出了一副轻松的表情,“我要是直接和你同行的话,就用不上联络了。”
“怎么突然就打算和我一块出发了?”
“没什么,”何诗宁轻描淡写道,“心血来潮而已咯。”
时间回到今天,当众人都稀奇地望着这个刚刚加入的女人时,庄贤就知道要让他们习惯她的存在要花费好长时间了。
毕竟,这是和先知关系密切的女人,难免会使人浮想翩翩。
“好了好了,各位,我们准备出发吧,下一站是迦拿!”庄贤拍了拍手,人们提起各自的行囊,跟着庄贤的驴车走动了起来。各种颜色的衣物使得整个队伍如同一条长长的杂色虫子,缓慢地在土路上蠕动着前行。
“按这个速度到伽拿得明天了吧吧?”何诗宁看着浩荡的队伍评论道。
“嗯,虽然离这里只有13公里,但如果路上有人找我治病的话,肯定会延误不少时间。”
“队伍会越来越长的,接下来可有得你受了。”何诗宁打趣道,说罢便站到了一旁,扭头看着路边的风景。
此时已是谷物成熟的季节,路边的麦子已经开始收割,农夫在田地中俯下身来,割下一把麦子,继而探其身来将其装入筐中。
金黄的浪中,农夫的身影好似一条雀跃的鱼。
播种,生长,成熟,收割,播种。自然在轮回中昭示着规律,以及人之所以为人的意义。
万物生长,天地属灵。
不知道为什么,庄贤对于世界的本质有了这样一种形而上学的感触。
要是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世界是确而有型的形式,是个体,是细胞,是分子,是希格斯玻色子。
但这几个月的经历,让庄贤切身体会到,自己对于世界的认知还是太过浅薄。
。
。
。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行走中度过。路上时不时会撞见前来看病的人,他们大多是听说了庄贤的事迹,或单纯觉得有这么多追随者的人,一定拥有起死回生的法力。
庄贤也利用这些个时间让众人歇息,补充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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