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任平生未走多时,便就发现了一具浮尸,半挂在河岸上。这尸体同样早已腐坏,没有头颅,没有四肢,唯剩下了截躯干,其上还附着了许多白蛆,泛出种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
不过,这尸体虽已叫人辨认不出,但其上穿着的衣物,任平生却立刻便认了出来。这是件僧袍,同慧仁大师穿着的僧袍别无异处,想来这尸体定是少林之人。
接着,任平生继续沿着河流前行,便又发现了六具只剩躯干的尸体,两个身着道袍,一个衣衫破烂,无疑正是武当、峨眉以及丐帮,剩下三个不用去想,便应是五毒、崆峒、点苍之人。
这下,任平生终于算是知晓了一点,这七人定是来自七大门派。可惜,而今也唯有这点了,其他什么也不知晓。
随后,任平生便上了岸,缓缓坐了下来,凝望着流淌的急河,似乎又发起了怔。
突然,他低下头,瞧着手中的断箫,喃喃道:“不论如何,先寻到弑大叔再说。”或许,寻见了弑天下,便就能解开这谜题。于是,任平生便就继续踏步上路。
两日之后,任平生终于走出了丛林。前方是条官道,道上正有三三两两的路人。这也是事隔几月之后,任平生重新见到活的人,委实有种恍若离世的感觉。
旋即,任平生嘴角微翘,便踱步走上了官道。突然,两个年轻人自任平生身畔急匆匆的跑过,看二人打扮应是附近的乡民。
任平生瞧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不禁皱了皱眉,这副模样莫非是出了急事,步子一动便向着二人追去。
未过多久,任平生便到了处小镇——乌镇,两人便是快步跑进了这乌镇。接着,二人又跑进了赌场。
赌场之外,任平生顿下了步子,不禁摇头失笑,原来这二人是急着跑来赌钱,亏得自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哩。
下刻,任平生却又皱起了眉头,只因这赌场里面,竟是响起了连续不断的“砰砰”之声,像是有人正在交手过招。任平生片刻不停,抬脚便进了赌场。
瞬间,任平生便瞧见了三人,正在手足挥舞打将不停,周围桌椅遭个稀烂,旁人全部躲得老远,生怕误伤了自己,但却没有一人离开,想来应是瞧个热闹。
三人之中,两个一高一矮,全是头不生寸,穿着灰色僧衣,顶上九点戒疤,这幅打扮不是少林之人又会是谁。
与这二人交手之人,瞧来应许二十六七岁,白袍白鞋,腰束白玉带,头系白丝巾,肤色也是白白净净,五官俊朗温润,整个人显得半尘不染,出手之间潇洒带风,行如流水,若谪仙人般风轻云淡。不过,在他的眉间,却夹杂着股邪气,不是淫邪不是妖邪,而是种如同市井痞子般的魅邪。
此刻,他嘴角带笑,出手随意,轻易便将两名僧人的招数挡下,武功端得是顶尖高绝。
两名僧人面上愤恨不已,却又显得无可奈何。突然,二人纷纷罢手。高僧人喝道:“你这人忒不讲理。”
白袍公子站定,道:“我为何不讲理,愿赌服输,既然你二人输给了我,就该遵守规则,将赌注乖乖交给我才是。”
矮僧人冷喝道:“这赌注本就是我师兄弟的,又为何要交给你?”
白袍公子摇头道:“休得胡说,信分明是我在桌下捡来的,何时变成你二人的了?”
高僧人道:“这封信是我二人不小心掉的,你捡到了自然就该归还。”
忽然,白袍公子从袖中摸出封书信,缓缓道:“你说这信是你二人的,就成了你二人的?”轻轻一笑,道:“既然你说是你二人掉的,只要你二人能将它喊答应了,我便就双手归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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