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弦一身是血被吕夷简抱回了杜家,柳氏一见,哀嚎一声便晕了过去。袁氏哭得失了分寸,抱着柳氏不知如何是好,晃晃悠悠便要晕倒,好在旁边仆妇扶着,掐住虎口才不至于昏厥。
杜老爷浑浑噩噩,要去抱杜轻弦,可是那一身红惊住了他,不敢上前半步,好似不上前相认便没事发生一般。
杜羡书从衙门听了消息,跑得头发散乱回来,忘记还有马车可用,见杜轻弦浑身浴血,七尺男儿悌泪长流,跪倒在门前头碰着墙,直碰出血来。
杜羡文目眦欲裂,拔了长刀就扑出门去,杜羡武一把将其抱住,眸中泪光盈盈,却强忍着不落下来,说道:“二哥,不可!”
杜羡文咬着牙,恨声说道:“皇家太后又如何,猫儿若是不活,我就要她陪葬!”
杜羡武一把捂住杜羡文的嘴,说道:“二哥!慎言!”
杜羡文嘴不能言,看着面前三弟面容扭曲,眼中泪水要落未落,募然泪水长流,含糊不清地叫着:“猫儿……我可怜的妹妹。”
杜羡景本要帮着吕夷简将杜轻弦抱下马车,脚步踉跄之下险些三人都摔倒,忙去看吕夷简怀里的杜轻弦,只见少女面色惨白,双眸紧闭,好似一丝生机也无,不禁哀哀哭起来,小心去碰杜轻弦脸颊,触手冰凉,他浑身发抖,说道:“猫儿,醒醒,猫儿,醒醒,别丢下四哥。”
吕夷简抱着杜轻弦坐在地下,也不顾其他,将杜轻弦抱得更紧了些,喃喃说道:“猫儿不怕,简哥哥带你回家了。”
说着艰难地抱着杜轻弦站起来,朝听荷院而去,一边儿说道:“猫儿,你定是前日调皮,今日才这般困乏,瞧瞧,都日上三竿了都不醒,都要叫人笑话了。”
脚步踉跄,好在犀言妙语跟在旁边,两人才不至于摔倒,犀言妙语均已哭得成了泪人,要去抱杜轻弦,却被吕夷简让开,说道:“别动,猫儿睡着了,莫要惊醒了她。”
说着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儿,用额碰碰她的,说道:“看她睡得多好。”
说着又继续朝前走去,直直进了听荷院,又进了内室,小心地将杜轻弦放在床上,好似又觉得不妥,又将杜轻弦抱起,喃喃说着:“这般猫儿可觉着冷,简哥哥抱着可好?”
将杜轻弦揽紧了,自己在床上坐下,轻轻晃着身子,犀言和妙语看不下去,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妙语哭叫着拍自己的头:“小姐,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照料好您,奴婢该死,您起来呀,起来打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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