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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影一边嘎嘣脆的咬着一根萝卜,一边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还在进行着萝卜雕刻事业的伟大艺术家段玉羲,突然心神一闪,没头没脑的问道:“我若身死,你会不会横剑自刎,随我而去?”

段玉羲眼皮子都没抬回了句:“我疯了吗,你又不爱我。”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何反应,拍了拍手,将自己雕好的萝卜献宝似的捧到段影面前:“像不像?”

段影看着这有头有胳膊有腿儿的萝卜,依稀辨出是个人的样子,不觉将刚刚的问题抛到脑后,打趣道:“该不会是你吧?”

“我哪有这么好看,”段玉羲谦虚的说:“这是萝山山鬼。”

“……”

段影举着个啃了一半的萝卜,笑得仿佛癫痫:“我看它就是个鬼吧!”

“……我是照着你的样子雕的。”

“……”

段影爆笑被打断,差点岔了气,怒骂道:“你什么时候瞎的,我怎么不知道?”

此句一出,段玉羲居然仔细的想了想,脸上一派认真:“真要追溯起来,恐要从十年前的花树下讲起……”

段影一听头皮发麻,连忙毫无诚意的夸道:“雕得真好,再雕一个让他们夫妻双双把家还。”

段玉羲听了这话,脸色有点微变,段影没注意,继续道:“咱们说点正事吧,为什么那个匪徒头子这么容易就被我招安了?既然这么好说话那周边的知府都是死的吗?!”

“官逼民反,这些所谓的匪徒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知府们做了亏心事焉敢找上门?这就好比你对我做了亏心事,甭管你有多喜欢别人,在我面前你都不敢跟他有亲密的举动。再说,知府们惜命得紧,他们穿鞋的自然要怕光脚的,更何况,只要匪徒不来损害自己的利益,他们小打小闹也就由了他们,当然,也说不准那些匪徒手上有些玉石俱焚的玩意儿。”段玉羲说话间将周围收拾了一遍,又将银钱埋进被他们糟蹋得风中凌乱的萝卜地里,然后牵起正欲反驳什么的段影的手,灿然笑道:“咱们去踏叶吧。”

“踏什么叶?我疯了吗?!”

无法跟上段玉羲脑回路的段影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剿匪的因果结论是踏叶?!再说什么是踏叶?只听过踏青好吗?!

然而当他与段玉羲相携着踏上一片金黄之途时,他看着无边落木终是承认自己是真的疯了,他甚至想,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就算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拍点照片来留作纪念也是好的。

站在金色秋天里的段玉羲一定美得像画一样。

这种想法简直像噬心毒药,让他看着段玉羲的时候脑子里充满了抱他亲他推倒他的黄暴思想。

阿弥陀佛,我佛救我!段影在心里默念了一声,果然是当男人当久了的缘故么?!

待两人游完萝山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快要入冬的天总是黑得特别快。段玉羲意犹未尽对天表示了不满,债多不压身的段影好说歹说并许下了一系列不可能实现的约定才把人哄了回来。

刚到军营,自己的心腹豆角就跑上来正欲耳语,一眼瞥见同行的段玉羲立刻愣住了,段影睁眼说瞎话道:“这是惜玉公子。”

“……”

心腹就是那个说自己有弟弟的小兵,因为曾经不经意间提点了段影,段影觉得他比自己会抓重点,所以就提了亲卫,成为了自己的心腹。

他原本是叫豆子的,段影嫌太娘气,特意给他改成了豆角,豆子还问为什么叫豆角,段影酝酿了半天,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因为我喜欢吃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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