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宋夫人的丫鬟?”肃宁王走上前问。
那丫鬟又忙爬至肃宁王面前跪着泣道:“奴婢是。”
肃宁王又看看宋夫人,眼睛已经能睁开了约莫也能听见话了,问那丫鬟:“你把事情好生说一道。”
那丫鬟抽抽搭搭了几下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无非是说自家夫人温柔纯良待人和善,边上一人道:“你家夫人已无大碍,你这样哭哭啼啼做什么。王爷叫你好生交代,你这样如何说得清楚?事实如何有这么多人都瞧着呢,不会叫谁为难于你,你且擦了眼泪好生说罢,不知道的哪晓得你忧心主子,只当你故意招人怜悯呢。”
是前几日在玉器行碰见的薛家小姐,这清谷黄莺的嗓音一听便知。展颜方才见她同陈太尉一行并排走在前头的,不曾留意何时走近了。
二公主瞧瞧薛小姐笑笑道:“很是了,你好生说话。”
那丫鬟畏畏缩缩看了下薛小姐道了声是,又抽噎几声大致把事情说一遍,肃宁王又问了跟在后头的王府侍从,二人所言大致无差。
肃宁王又看向展颜道:“展小姐可有什么话说。”
展颜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了。”
肃宁王微怔又问侍从道:“宋夫人与展小姐因何争执起来?”
那侍从忙磕了个头道:“王爷赎罪,小的离得远未曾听得。”
一旁的丫鬟又哭着扑上来哭诉:“我家夫人不过几句玩笑话,谁知展小姐就真的恼了!王爷,纵是展小姐恼我家夫人,也该顾及王爷您的生辰啊!夫人身子向来弱怎经得住这般折腾啊!”
宋夫人已恢复了七八成,在一旁猛咳一阵,好容易顺了气又抽抽搭搭啜泣起来,涕泪俱下哀怨凄凉,九皇子听得很是不耐,喝了一句:“要哭滚回自己屋里哭去!”宋夫人吓了一跳,小心翼翼不敢哭出声只肩膀一耸一耸。
“豫谨。”二公主略责备叫了声九皇子,问肃宁王道:“七弟,宋夫人落水衣衫皆湿,还是先叫宋大人带回去叫太医好生瞧瞧,待身子将养好了再行处理亦不迟。”
九皇子道:“芝麻大的事也值得皇兄费心?既是两个女人争吵,扰了七哥生辰,一人打上二十板子就是。”
展颜心道这九皇子真真没心没肺,缘由也不问问乱判一气;又想着若真这样罚了倒也利索,二十板子不过躺上五六天,也省的问东问西问的麻烦。
九皇子这一开口像插科打诨一般,本是两方对峙,众人只缄口不语,这时却因着九皇子戏言般的主意心下含笑,肃宁王亦趁机说道:“宋夫人展小姐不过一时口角,哪里犯得着如此重罚?说起来倒是本王未安排妥帖以致如此,合该本王领罪才是了。倒是二姐说的是,宋夫人受了凉该好生调养几日,孰是孰非的暂且先搁着。”
一时众人之中又有好些人附和道:“横竖宋夫人已无大碍,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又有人道王爷生辰岂可因这等小事坏了兴致?又有人道不过妇人之间扯皮琐事私下里调解也就罢了。
肃宁王吩咐丫鬟将宋夫人扶到客房歇息,宋大人忙道贱妾岂敢居王府之榻,便叫了随身的丫鬟搀着宋夫人先同各位告辞离去。展颜等亦叫吩咐了先行回府,未得知会前不得出府,又罚了此期间抄录《女训》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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