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很多人传言,德维尔森林的祭祀们都是居住在树上,和那小精灵一样。而是不同的是他们有自己的屋子,只是不同于外界,他们的屋子是用木元素造出的藤蔓编制而成,大祭司居住的藤蔓屋子虽然不如曾经林顿的神殿雄伟庄严,但是也是神圣令人向往的圣地。
他们虽然从不喝酒,也不是像外界那样传言喝露水,他们有自己酿的果汁,他们不吃荤腥是真,但也不是只吃野果,他们自己也种植粮食,甚至还经常施舍周边的难民。
今天的德维尔十分寂静,居住区没有一个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袍,全部聚集在镜湖边,排成两排形成一道通往镜湖的下路,爱玛黎丝穿着白色祭祀长袍,手持白桦树杆做成的等身法杖,面带圣洁的微笑,身后站着一个女童,双手托着一个放着银色杯子的托盘,站在镜湖边等待着路另一端的梵妮。
梵妮头戴橄榄枝做成的头冠穿着洁白的长裙,散落着黑色的长发,这次爱玛黎丝特批梵妮以后穿自己想穿的衣服,梵妮也是终于在众人面前穿上自己心爱的衣服,但是也没有太夸张只是稍稍露出一点胸口。
梵妮站在爱玛黎丝面前,微微鞠躬缓缓跪在爱玛黎丝面前,爱玛黎丝左手拿起银色的杯子,右手朝镜湖做了一个招手,一个小水球从镜湖中升起,顺着爱玛黎丝的手势落入银杯。
“太阳落下终会升起。”爱玛黎丝口中轻轻念叨着仿佛咒语一般的经文,优雅的抬起修长的手指,一缕金色的元素飘落杯中,和镜湖的水融合在一起。
“太阳落下终会升起。”
两边的居民齐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又庄重。
爱玛黎丝将盛满镜湖水的银杯递给梵妮,梵妮接过银杯看着杯中呈现出自己的影子,喝下用银杯装着的镜湖水,就会成为祭祀的学徒,梵妮将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将银杯还给爱玛黎丝,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内心出奇的平静。
仪式十分简介没有那么多繁文礼节,就这样结束,人们纷纷离去,没有多少项议程,也不需要什么任职感想,但是过程十分庄严神圣,这是德维尔一直所提倡和尊崇的。
爱玛黎丝叫退了身后的侍女,转身温和的看着梵妮问道:“现在成为学徒,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
“我该有什么不同?”梵妮反问道。
“你会有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爱?”爱玛黎丝说道,头微微上扬看着头顶上的菩提树,菩提树仿佛回应着摇晃了树枝。
“就这样?”梵妮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看着爱玛黎丝,她以为会有更多其他的特殊效果,但是爱玛黎丝的表情让她明白确实如此,她改口安慰自己道:“这样也不错,大爱无私嘛。”
梵妮虽然已为人母,但是对于爱玛黎丝这个已经做了奶奶的人来说却还像个孩子,再看看巴塞勒斯虽然长的很像他父亲奥斯维德,但是他的性格简直和她母亲梵妮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她殊不知有一份感情曾经在她心里那么珍贵,却会悄悄的淡化,知道沉浸在心底,她的单纯像极了二十年前的爱玛黎丝。
一只来自南方的信鸽穿过大海来到北方,带着死亡的消息来到了奥斯蒙,这个消息就像是滴入杯子里的墨水,迅速扩散至整个杯子,北国战魂的长眠对于整个奥斯蒙都是一个十分悲惨的消息。
这位北国战魂有着屹立不倒的传言,他宁死不屈的守在城门口,让狼王都为之敬佩,为他退兵,而如今他年近九十却死在异国他乡,所有人都认为伊莱已经被安葬在北方。
但是狄克说道:“伊莱将军戎马一生,都没有怎么和家人团聚,是时候让他和家人相聚了。”便同意了让伊莱安葬在南方,和女儿埋在一起。
这条命令却是让很多人反对,但是狄克都不予理会,按照传统方式为他举行“万人唱”(只有英雄和王族死后才会有的仪式),悼念伊莱并保佑他的灵魂能回归天堂可以得到永远的平静。(奥斯顿的人们认为人死后轮回是一种受苦,只有灵魂升到天堂与神相伴才能得到安宁,但是只有被世人所拥戴的人才能升天)
伊莱的“万人歌”参加的人尤其的多,居住在奥斯蒙的人们几乎都来到神殿门口,狄克带着也众臣站在神殿门口,众人都穿着黑色的礼服,狄克看着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心里有着温暖和感动,他闭着眼睛诚心祈祷着,希望这位老将军可以在天堂找到安宁。
“万人歌”庄重的歌声响彻在整个奥斯蒙,太后纳塔利却没有参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穿着黑色的长裙,坐在主神萨姆尔的神像面前,希望能够通过神像和伊莱的灵魂讲话。
“你这个老顽固,终于肯好好休息了”纳塔利喃喃的说道,脸上带着哀伤和惋惜。
她很想好好感慨一下伊莱的一生丰功伟绩,但是却一句话也说出不来,因为现在不管说什么显得冠冕堂皇而又虚假,她感觉自己又失败又无助,曾经是伊莱帮助她将狄克带出城去,免遭兄长灭口,而自己后来不顾伊莱劝阻,让席尔杀光全国所有反对自己登基的权贵大臣。
“对不起我的老将军,事到如今我却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讲话了,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道歉,你却永远的离开,也许这就是命吧,我想我确确实实欠你一声抱歉,愿你在天堂可以天天与歌声美酒相伴。”纳塔利沉默片刻发现华丽的悼词实在不适合这位老将军,只得用最纯粹的话语道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微微鞠躬做上最后的道别,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支来自肯恩的哨骑兵,他们穿着雄狮铠甲,行走在肯恩和恰玛卡的边界,按照往常他们巡查大概一半的路程时,就会碰到来自恰玛卡的哨骑兵,大多情况都是双方友好的打招呼,或者直接走过去。
但是今天不同,迎面走来的是一支有五十多人穿着蝎子白袍的轻骑兵,他们在快要接近的时候站在马背上搭着弓箭朝肯恩的士兵们射去。
“撤!”领头队长意识到问题,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很多人来不及调转马头,就被乱箭射死,倒在地上。
不知道事出何因,活下来的哨兵们驾着马想要逃离,但是恰玛卡的马要强壮与其他地方,很快哨兵们被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肯恩的士兵质问道,他们身下的战马都被不安的气氛急的直跺脚。
“你们超越了国界,算是挑衅,杀死你们很正常!”一名恰玛卡的将领拔出弯刀指着他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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