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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葵儿见房间布置的相当暖心,由不住地点头。柳相云也点了点头。这房间布置的如此人性化,让居住的人有乐不思蜀之感。海葵儿心想:这房间虽然和蓬莱仙岛上自己的闺房还有点差距,但对于一个异乡异客的人来说,已是难能可贵了。

柳相云见海葵儿进来,向她招了招手,指了指一下凳子,示意海葵儿坐下。海葵儿坐在凳子上,似要说话。柳相云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海葵儿一脸茫然,不住拿眼看着柳相云,见她迅速把褥子抹平了,以手当笔,在褥子上慢慢写字,随偏着头,顺着柳相云手写的笔画看去,写的是:“不能说话,即使……再小的说话声音……他们也能听到,……听到了……要被送到……小人国去!”“小人国?”海葵儿瞪大眼睛,极为震惊,也在褥子上划着字。“对,小人国!说话……被听到的人……送走以后……就变成了小人,很难……能够……再回来。”柳相云极神秘地写道。海葵儿写道:“很难……能够……再回来。意思是……也有个别人……能回来?”“这里的……男佣人、女佣人……就是从小人国……回来的,才能……有能力……知道这里的……一点小秘密,可惜,他们……有的变得……和死人……差不多,有的变得……疯疯癫癫,极少有人……神志清楚的。小人国里……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将终生……为小人,直到死去。佣人高兴时……有时……会透露点……口风。那也……因人而异,有的佣人……却一个字……也不愿意说。我这里的佣人……是一个……年轻女子,挺俊俏的,长得……活像你,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一开始,我认为……是你,后来越看……神情越不对。其实,天底下……相像的人……多的是。她的嘴巴……像个鹦鹉嘴似的。等一会儿,她来了……你将听到些……她说的……什么话了”柳相云认真地写道。

“进到……小人国,极少有人……能出来,凭什么呢?凭实力?还是有……什么规则?”“不知道,江湖……这么多好汉……都栽进去了,却不明所以,毫无对策,这就是它的……不同寻常之处。”

海葵儿写道:“相云,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发觉它……不同寻常。进入……这庄园里的人……怎么变得……不怎么正常了?”柳相云写道:“这个地方……我不知道,不要……说我,除了……那个道人、那个少年……或者几个佣人……之外,这个……庄园里的所有人……有可能……都不知道……这是哪里。说它……不寻常,是因为……它好像是……一个魔幻世界,进入……这里的人,多少都……具有点魔性,魔性……发作时,身不由己,自己……却不知道。只有……进入……房间里,才能变得像个……正常人,有思维,会分析,有情感。”海葵儿写道:“那你到这儿……多长时间了?”柳相云摇了一下头,写道:“真的……不知道。在这里,任何人……恐怕都没有……时间观念,若有时间观念,离正常人……也不远了。”海葵儿又写道:“你说的……只有在这房间里,才能算是……正常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出去了……就不正常了?不正常……又表现在……那些方面呢?”柳相云写道:“据我观察,一走出……房门,整个人……好像变糊涂了,心里……产生……莫名其妙的……魔性,看到的……和听到的,有时候……却不一定是……真的。脑子……把刚才发生的事,也会忘得……一干二净。”海葵儿又写道:“那你是……怎么进到这里的?”柳相云苦着脸,不答反问,写道:“你又是……怎么进到……这所庄园里的呢?”海葵儿刚要再写,听见门帘响动,一名婢女走了进来。但见她:耳靠翡翠,鼻倚琼瑶。眉黛远山,眸黑近水。身材窈窕,穿着一身青衣青裤。神态妖娆,露出一段俊雅风流。正是:年岁二八少年时,盈盈碧玉惹相思,回眸一笑倾城国,袅袅天女下瑤池。

那婢女走到两人面前,陪着笑脸,问:“二位要不要茶水?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吩咐,不必客气。”她口齿伶俐,语声清脆,犹如黄鹂初出山谷。柳相云点了点头,算是要茶水。那婢女见海葵儿有点拘谨,笑道:“新来的人都是这样,束手束脚的,好像受了拘束,其实大可不必。既来之则安之,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了。如果不经意进了小人国,那才是真正地受约束。一只麻雀也会欺负你,一只蟋蟀也想咬你,一只鸡甚至能啄死你。不过,话说回来,我可情愿进到那小人国去,一个人无心无肺,毫无一点血性,还能算是江湖好汉?你看,这里的人一提到小人国三个字都吓得半死,真是给江湖人丢脸。我算看透了,他们只会对付弱者!遇到强者就变成小人、奴才了!”她向海葵儿、柳相云抛了个媚眼,悄声说道:“两人若是这般听话,只怕一辈子都要被圏在这里,依我说,倒不如进入小人国去瞧一瞧,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有没有破解的法子,即使出不来,死了,也值了。几天前,有十几个人想破解逃脱的法子,竟愁破了头,发疯致死。……别人怎么看我不管,我看那倒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最起码证明他们不安于现状,不愿做菜板上的鱼肉。我还有点自由,知道的秘密也比你们多,不直接证明,在小人国里我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了吗?况且,你们进到小人国,事在人为,运气好的话,逃出那个鬼地方,还说不定呢?我心里的那个人,在小人国,庄园里来去自由,让那些豪杰们羡慕得要死。冲着那份魅力,我喜欢他,就因为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她见海葵儿、柳相云不说话,愣愣地看着她,摇了一下头,出去了。

海葵儿赶紧在褥子上用手写道:“我怎么……进来的?我……全忘了,只记得……那天晚上……在追赶一个人,余下的……怎么也……想不……起来。”柳相云抿抿嘴,点点头,写道:“我和方之成的情况……与你的……差不多,推而广之,这里……被圏着的人……的境遇……都相近。”海葵儿写道:“我们真的……永远……呆在这里?这里的江湖人物……难道……都束手待毙?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圏我们的人……又是什么人?到底……想干啥?”柳相云使了个眼色,那位婢女扭扭腰肢,手提茶具走了进来。

婢女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道:“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到小人国去瞧一瞧,说不定,你们吉人自有天相,能化险为夷,逃了出去也有可能。不像我……”她停了一下,用极为幽怨的语调说道:“我在这里消磨时间,其实在等一个他!”柳相云在褥子上写道:“他是谁?你的……恋人?你的……家人?”那婢女好奇地走到柳相云身边,伸着手按照柳相云的手比划着,随即恍然大悟,开心地笑了:“原来你们有这一手。”其实,在每个房间,那些被圈在屋里的人只有用这种原始的不得已的方法进行交流,算不得什么新发明。海葵儿看了那婢女的手臂,心里却怦然一动,因为她的眼光看到了那婢女右手腕上方的一块梅花状的胎记,她心里旋即一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这个婢女难道是我多年失散的姐姐海菊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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