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前的那个人见到后面一道白影一闪,又“啊”的一声急向那湖水中驰去。海葵儿见那人轻功极好,身形极快,倏忽之间在水面上触水飞行了好远。海葵儿耳边净是那人双脚踏水的“波”“波”声响。
这时,那白衣人已飘然落在大树下,随之一种淡淡的花香跟着一阵风已扑入海葵儿的鼻际。海葵儿身在大树上惊得差点掉了下来。心想:树下那人必是水仙花夫人无疑。祖母经常提醒海葵儿,水仙花出道以来迷恋水仙大法,周身血液已染着花毒,是以四肢百骸都会释放水仙花的花味。幸好,这也是辨别是否是水仙花夫人的一种特殊而又极其简单的一种方法。
白衣人见那人涉水急行,一声冷笑,犹如杜鹃啼血。她一声娇叱,海葵儿见一道白影快似闪电,凭空追击远去的那人去了。海葵儿只听黝黑的湖水之上,再次传来一声喊叫,漆黑的湖面上满是恐怖的声调:“我……乔康……哪里……得罪您……水仙花……”接着“噗通”一声,一阵阵“哗啦”“哗啦”水响。之后,湖面又恢复平静。
海葵儿不敢再呆在大树之上。心想:不知苗琳是否遭到了不测。若果她真遇到水仙花夫人,肯定没命!刚才尖叫,不知是谁又遭受到了水仙花夫人的毒杀。回想起酒楼里赖七说的话,更坚定那个长发白衣人是水仙花夫人。她来不及多想,飞身下树,慌不择路,向前疾驰。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前面黑乎乎一片是一道山梁,海葵儿摸索着走向山坡,坡前有一个山洞,海葵儿感觉疲惫至极,走了进去,坐在山石上歇气。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一人边行边道:“药王,你这次痊愈幸亏遇见了毒菊花,不然,你哪有命在?”那人道:“是啊,是啊。毒菊花是个好姑娘,她救了老夫的命,也救了魔云飞的命,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忘记。”那人道:“毒菊花的命很苦。她自身怎么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听说,犯病时,全身奇痒,恨不能用刀挖了自己的肉,那种痛苦谁人能承受?”药王道:“是啊,目前,我也无能为力,回去之后,我要潜心钻研,力争找到根治她疾病的方子,好好报答她救命之恩,以造福黎民百姓。”那人道:“这边有个山洞,我们不妨进去歇歇脚,躲避一下风寒,天亮了再走。”药王道:“算了。我们只坐在洞前石头上歇歇脚。一会儿就走。洞里有毒蛇、蜈蚣之类的,只怕伤人。你知道,我身上解毒的药早已没有了。”那人道:“也好!”
海葵儿从洞内向外看,见药王与那人坐在距离洞口三四丈的石头上。
只听药王说道:“毒菊花每一个月都要浸泡于那种毒剂之中方能消除全身病痛,何时是个尽头。这几天我苦思冥想,终想不出一个好法子,实在配不上‘药王’这个称号,我这心里着实惭愧!”那人道:“药王是人,不是圣人,圣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药王道:“我在想,药物之外的东西能不能医治她的病痛。比如说,练习什么内功心法。”那人突然说道:“或许练习寒沙掌能解决那个问题。”药王道:“哦,我想起来了。昔日,临安赌王身中奇毒每七天发作一次,就是用这个方法。效果不错,之后每半年才发作一次。可惜,治标不治本。”那人道:“现在即使想练习寒沙掌,也已经很难了。”药王道:“是的!除了漠西双煞的老大,听说青藏高原的什么掌门人也习练那致寒致冷的掌功,除此之外,绝难找到其他的人了。可惜中原一带习练寒沙掌的人都在数年前被水仙花夫人杀光了。”那人道:“古书上说的一种阴寒至极的石床难道不比寒沙掌效果更好吗?只是难以找到!”药王道:“难以寻找。可石床是死的,如果有冷石床一样的冷功的人不更好吗?”那人笑道:“只怕没有!如果有,且肯施救的话,毒菊花肯定有救了。”
药王站起来,晃动了一下腰肢,仰望着天空,道:“刚才,我疑心天要下雨了。头顶乌云覆盖,将天空中的星星都遮住了。你看,乌云飘走了,满天星光,极能看清四周的景物,等一会儿行走,我们也较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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