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儿“蹭”的一声,飞身掠到山峰之上,相距林峰八九丈的距离,紧贴着音魔,朗声道:“我也在场!林峰的确用的是‘浮云手’!他杀了人一家三口,几乎掌毙魔云飞,这些都是真的。但是……但是他好像有难言的苦衷,似是不得已而为之。林峰,是这样的吧。”
林峰更为震惊,紧张地张大嘴巴,旋即说道:“……什么?你……你也认为是我干的?”他顾不得和海葵儿说些其它的话,似是内心非常痛苦。
高个子笑了,以至于脸涨得通红,骂道:“果然是这个小猴儿!既然他小小年纪深藏‘浮云手’不露,我今天先领教领教他的手法!”说完,左手手掌外翻,做了个“扫”的姿势。
老头见状,身子前倾,几欲栽倒,右手轻轻推开傻傻站立的林峰,林峰被他推出三丈来远,同时,左手却如同鬼魅般地贴近高个子外翻的手掌。
一股巨大的粘力袭来,高个子急想拿桩站稳,却怎么也挣不脱,情急之中,为了自保,右手本能地朝老头儿就是一掌。这一掌乃“挥剑斩浮云”之“挥”字诀,端的厉害无比。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着山峰,林峰、海葵儿早已被风吹到万丈悬崖之旁,紧紧地、死命地抓住石缝里的几株山藤、小树不放,同时脚底急运动万斤坠身之术,才勉强稳住了身形。音魔、水仙花则裙带剧烈飘舞,几乎拿捏不稳。
老头只身处在旋风之中犹自满脸滑稽之态。众人迷离着双眼正在极度担心老头的安稳时,只见他衣襟不飘不动,高叫道:“野……骆驼!你这招‘挥’子诀还学得有模有样!”
众人大惊,高个子竟然是野骆驼!
药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陡觉喉咙发甜,嘴巴一张,一口鲜血竟喷了出来。丰子楷吓呆了,忙道:“药王,你怎么了?”药王喘了一口气,微笑道:“我郁闷……浊气攻心……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你不要紧张……过一会就好!”丰子楷已觉察了八九分,宽颜道:“药王,你不必内疚。凡事都有个定数,你虽为药王,但也不是神仙,况且事出仓促,有时你也难免分了神,出现些意外也在情理之中。”药王苦笑道:“我这一生给人验明正身无数,却有两个意外。一个是我师弟,一个是野骆驼!”丰子楷安慰着药王:“一切随意,你也不要太勉强,人嘛,总有失手的时候,万事都正确的人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他就不是人了!”药王道:“话虽如此说,我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像负了什么债似的!为什么在野骆驼身上出现意外,我可是在老鸵鸟及众人面前许下诺言的……,……,我对不住死去的老鸵鸟!!”
山峰上,高个子挥掌不收,冷笑道:“老泼皮!你狗急跳墙了?……打不过……就乱说!”
老头嘻嘻笑道:“啊,啊,该我招呼你一下子,不然你不知道我是谁?”他“呼”的倒地。没见他身子游走,一双大手已触及野骆驼小腿之处,一股钻心的寒流瞬息钻入野骆驼的四肢百骸,野骆驼周身血液瞬间似乎凝固,踉跄着四五步,差点趴下。他强打精神,勉强站稳,结结巴巴,道:“你……真是……老……妖怪!”因为有人告诉过他,遇到出寒掌的疯癫老头,千万不要惹他,即使弄错了也不打紧,如果真碰上老妖怪,他能让你不知怎么死的!
老妖怪高兴地流下了口水,喉咙里“咕噜”“咕噜”一阵响动,呱呱笑道:“野骆驼!你高低认得我了!你个孽障,只怕今夜要死了?”其实,老妖怪不想杀他,老妖怪有个做人的准则: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得已,万不得已之时,才会杀人,而且也不是一招毙命,最后再给人留一点生的余地。他总想:活着的人总比死的强!
野骆驼煞白的脸因惊恐而变得渗人,趁着老妖怪意念放松,倏忽之间已飘在峡谷之上。声音犹自隔空传来:“老……妖怪,后会……有期!”
老妖怪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直往嘴里填,边咀嚼,边兴犹未尽,道:“啊,啊,味道不错!”
“又是小孩儿!”林峰最看不惯老妖怪生吃小孩儿的做法,每次老妖怪吃小孩儿时,他都极为不满,尽管后来他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儿,充其量只是个极像小人的人参。
林峰、海葵儿见野骆驼掉进山谷不见了,才从崖边慢慢走来。
林峰边走边没好气地问海葵儿:“你怎么也认定是我杀了人?而且还言之凿凿!”海葵儿身距林峰一定距离,实则藏着戒心,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们都在现场!音魔前辈也在场!这不会错!”
音魔回想起一家三口惨死的血淋淋的场面,冷冷道:“即使老妖怪是你师父,我们也这样说,事实就是事实!”
水仙花怒道:“大丈夫敢做敢为!你为什么不敢承认?竟想做个缩头乌龟!”
老妖怪嘻嘻笑着,抹了一下嘴巴,道:“不是他!不是他!他林峰使不出‘浮云手’!”
音魔道:“林峰,如果你真的不会‘浮云手’,那说明不是你杀的人。你要说实话,对天发誓!”
水仙花道:“对天发誓有什么用?但不知‘浮云手’有何厉害之处?若果林峰能道出其中的心法,就能断定杀人者一定是林峰无疑了!”
音魔也道:“是这样!不过,关键看林峰愿不愿意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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