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蛋,他不会一巴掌直接呼过来吧?!夏左心慌无比,他自认对方一巴掌呼过来自己绝对会灰飞烟灭,连骨头渣都不剩!
面对对方的威胁,自己该如何处置?
夏左咬紧牙关,心道豁出去了!
“放肆!”夏左豁然转身过去,仰着头,死鱼眼的蓝色眼珠以蔑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嘶!
要不是夏左在转身前便做好了瞪视的表情,恐怕他现在都要吓得脸色发白,双眼暴突了。
这是怎样一个令人看一眼就寒到骨髓的家伙啊?!
一身青鳞大袍笼罩全身,约有一丈高,四周全是潮湿的绿水,腐尸血肉漂浮其上,森冷的气泡啵啵冒出而后破开,但最让夏左双腿发软的,是他的头部!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头部了,那里,没有人的脸,没有人的鼻子,嘴唇,耳朵,有的,只有数百条相互缠绕撕咬的蛇头!或青或红,或犄角或炎头,或呲牙或吐信。蛇头百态,光怪陆离,尽显其中!
夏左太阳穴突突直跳。要不是已经被冻僵的关节无法动弹,他恐怕就要瘫坐下去了。
可是,就这样的话,肯定会被对方识破自己并非夏不言的身份,而且听对方语气,似乎并不忌惮夏不言的实力,大可能会在这里与自己开战。
只是现在骑虎难下了,你连“放肆”都说了出去,下一秒要是认怂的话,前后落差太大反而受怀疑程度更高。
可是对方硬要出手,那自己又能怎么办?阻止?不可能的,实力已经不能用悬殊来表示。
“我若食言,便食言了!你能怎的?!”
话一脱口而出,夏左差点想狠狠扇自己的一巴掌,他娘的要是激怒了这家伙,对方一巴掌呼过来,自己化为齑粉,恐怕后悔药都没得吃。
可是现在夏左唯一能够依仗的,不是实力,不是诸多情报,而是,威势!夏不言的威势!
当一个人如果实力与你相当时,你若要赢他,首先气势便不能输,若是气势一输,那么此后决斗更将节节败退。
那数百个蛇头愣了片刻,或惊异,或怀疑,或生气,或不屑,然后统一为森冷。
数秒的沉默等待,让夏左的心脏压抑得几乎泵不出血来。
“年轻人,自信可以,可是自信过头,却是会自取灭亡的。”那群蛇头传来阴仄仄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
我一点都没自信啊,还狗屁的自信过头啊,老子现在都要被吓得两股颤颤了!
夏左心中腹诽,可是外表却仍保持着一副蔑视不屑地表情。蓝色眼珠因为是死鱼眼的缘故,本身就有一股冷漠的韵味。
“凡事皆需讲求诚信,三百年前便约好我来取回允诺之物,而今你却要反悔?且看你态度,莫是要掀起巳戌两国的战争?!”
沉默。
莫风脑回路极度旋转,思考着如何糊弄眼前这位九窍的大人物,可是他现在脑中一团浆糊,什么主意都没有,因此什么话都说不出。
“哦,看来是铁了心要私吞那件灵兵了。也罢,我这把老骨头很久没有活动了,你既已经借了天狗之势吞了太阳,突破九窍,三百年来根基也稳定,倒也可以交交手了!”看夏左不言,对方便因为夏左默认了。
刹那间,青鳞大袍无风强摆,猎猎作响,卧室之内,四周都能看到蛇影从对方身上蔓延,对着夏左形成包围之势。
该怎么做,沉默必死,说话啊,什么都好,夏左逼迫着自己。
“慢着!”夏左猛然踏出一步,喝道。
“放心,总有一天的,但绝不是今天!”夏左语气依旧是冷漠的,听起来完全没有被对方的举动而乱了一丝方寸。“若说诚信,我戌国所第一推崇的,便是忠诚守信,从来如此。但而今违约的,并非我,而是你!”
顿了顿,夏左略带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那百蛇的青鳞大袍显然也被说的有些懵逼了。怎么回事,老子如约来取回本该是自己的东西,乃是合乎逻辑,天经地义之事,你不还,才是厚颜无耻,怎么反过来说我厚颜无耻?
但他毕竟也不知活了多少岁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夏左糊弄?
“哦,你倒是说说看,我如何厚颜无耻了?”
“你可还记得当时我们约定时,我许下诺言的原话?”说这话时夏左的语气是反问的,且嘴角还是微微往上翘,带着一丝丝的不满。
事实上夏左连这个约定是什么都不知道,当然连许下诺言的原话也不可能知道,而今之计,就是能拖就拖,能从蛛丝马迹抠出对方一丝错误,然后将其扩大从而劝退对方,才是上上之策!
“我虽老了,但记忆还是有的,你的原话是,三百年后,今日今时,那时待我我稳固九窍,褪下腾蛇之翼,便作为交换之物,送与你。”
夏左仔细聆听着对方的话,很多时候人们口头的话都带有或多或少的语病和矛盾,更甚者会让人产生歧义,这大多是用词和逻辑上的不严谨所致。
仔细思索着,夏左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狂喜!
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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