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批求职者，真是卧虎藏龙呀……”很难得的，江源和零竟然不约而同地有了同一个想法。
让江源惊叹的是求职者的简历：学术背景里面，985都不算高，清北才是平均水平，还有哈佛剑桥MIT的；实习经历谷歌、四大或者微软亚洲研究院比比皆是；获得过ACM金奖、发过IEEE和SCI；平常混迹的都是行业顶级会议……
他不由悄咪咪吞了口口水，要不是有系统，他一个普通一本的本科生真是给这些面试者提鞋都不配……
零留意的则是另外一个方面。
求职者的背景怎样对他而言并没有意义。
有意思的是，其中的一些人，在一两周前其实是不存在的。
这里的不存在，指的当然不是他们的肉体，而是，他们现在用来面试的这个明面上的身份。
这些人的身份都是集中在这一两周之内出现的，就在江源受邀参加招聘会的前后。
一周之内，户籍信息，微信微博账户，各种各样的论坛发言、社交互动，从无到有，一应俱全，还能找到几年前他们在网络上的活动痕迹。反正从表面上来看，就是真的很正正常常的一个人。
假如不是零一直就有不停息地收集互联网上的信息资讯，他还真的可能像江源一样被蒙在鼓里。
注册几个账号不是难事，要真的难也不会有这么多网络诈骗电话诈骗了。
难的是在于在华夏全部主要的社交媒体和论坛上伪造这些账户从几年前到现在的所有活动记录，从13年的豆瓣影评，14年的陌陌附近动态，15年的朋友圈，16年的知乎回答，到18年的微博转发——甚至还细心到伪造了在外卖软件和打车软件的记录。
无论是用的黑客手段还是其他力量迫使网站或社交媒体的所有者修改他们自己的数据库，这都是一股不可以轻视的力量。
结合零自己的情况和各类情报，他倾向于后者。
如果是黑客手段，这么大范围的入侵和修改，很难瞒过一直潜伏在这些网站服务器的阴影里面的零；还有一点就是，像户籍信息这种敏感的官方信息，他自己现在都是只敢看，不敢摸，争当一个小透明，默默发展闷声发大财，难道这些黑客还能比他还要狂拽酷炫吊炸天不成？
那么，在华夏这个神奇的国度，还能有什么势力拥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言而喻。
但这里他又想不懂了。
和江源想不懂这些求职者为何条件这么好还来这个小公司一样——虽然有了一些成就，但是跟求职者简历上面的经历对标的话，启辰高科说实话还真配不上，去各大巨头那还差不多……
零也不是很懂，为什么人家要来启辰高科玩潜伏？说句不好听的，除了内置的智能程序可以让它们比其他竞品更智能，迄今为止，他和江源生产出来的机器人可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和长处。
政府要真的感兴趣，直接来人跟江源商讨合作不就完了？相信江源这样的良好市民，优秀企业家百分之百地不会拒绝。
那么……又或者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存在？
零思考了一下个中可能性，不能说是绝对地没可能，但可能性真的很小——他一直以来各种活动都尽可能地小心谨慎不是没有意义的，不就是怕被官方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然后上门查水表吗？虽然直接查收一个东风快递的可能性更大……
而要是把这个可能也排除掉的话，他还真的想不到，小小的一个高新技术创业公司，值得有关部门这么小心地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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