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这是?”
“啊哈哈……没什么……”
安拉贝尔的归来打破了那一阵尴尬,鲁伯和罗曼连忙支应了两句,将话题岔了开去。
随着比试结束,不远处的商队护卫们也散了圈子。他们三三两两地或坐或站,正讨论着刚才那场高水平的战斗,神情颇为热烈。
安拉贝尔则已回到了篝火堆旁。她小步轻跳着来到怀特身边,一脸神清气爽地伸了一个懒腰。
巴迪收起他那把双手大剑后,也向众人走来。他走得很慢,所以被小姑娘落在了后面。他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既像是在努力回忆思考着什么,又像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胜负似乎一目了然。
“你们谁赢了,安娜吗?”
“唔……算是平手吧。”
安拉贝尔看了鲁伯一眼,笑了笑道。
“不,是我输了。”
巴迪这时也已坐到了瓦尔琳旁。他叹了口气,苦笑着道。
“安拉贝尔的剑术很高明。她的剑又快又准确。简练、锐利,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必要的位置上。这其实非常难做到。不仅仅是天赋,还需要长年累月,反复的、大量的对基础动作的练习。她的攻击就像风一样,无孔不入又无迹可寻。所以,一上来我就打得很吃力,只能被动地防御……”
听到巴迪开始讲述刚才的战斗,众人都来了兴致。这个颇为沉默的男人确实好武成痴,一开口就是一长串句句不离要点的分析。
“……但只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有办法的。我的体格远比安拉贝尔高大,我开始用蛮横的打法,表现出以伤换伤的意图。安拉贝尔选择了退让,她将攻势收敛了一些。
接着,我布下一个陷阱,用破绽引诱安拉贝尔——我那样强横的打法难以持久,这是常识,也是引人上钩的钓饵。
我准备借这个陷阱,硬碰硬地跟安拉贝尔对上一剑。这一击我很有信心。我觉得安拉贝尔的剑会被我击飞,甚至整个人都被击倒。这样就分出胜负了。”
说到这里时,巴迪看了看安拉贝尔那纤细而线条美好的手脚,又看了看自己肌肉隆隆、比对方腰肢还粗的壮硕手臂,脸上的表情古怪异常。
“计划确实成功了。但是……”
巴迪解下背上的大剑,展示在众人面前。只见剑刃的一侧被砍出了一道半指来深的缺口,缺口很新,切面极为光滑。
“我没想到安拉贝尔的力量那么大。这样娇小的体型,简直不可思议……那一击,反而是我差点被击倒。我明显感觉得到,安拉贝尔最后收力了。否则,我这把老伙计恐怕要回锻造炉待上一段时日了。”
闻言,瓦尔琳不由得看向安拉贝尔,眼中的惊奇就像正打量着一头人型的巨龙。
“是这把剑的缘故。”
安拉贝尔指了指腰间的阳炎,将它连鞘带剑举到身前,脸上的表情同样有些古怪。
“这是一把魔法武器。它远比寻常刀剑锋利,还能增加使用者的力量。”
这是一个小小的谎言。阳炎确实有「锋锐特化」的属性,却不会增加使用者的力量。
巴迪用以决胜的那一击,小姑娘完全是靠本身的力量将其压制的。只是直说的话实在有点惊悚。
如果说,小白兔用灵巧戏弄了大棕熊让人勉强能接受的话,那直接硬碰硬地一脚踢飞就太毁人三观了。安拉贝尔决定换一个比较合乎常识的说法。
“原来如此……魔法武器啊……”
巴迪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了小姑娘的说法。他看向阳炎的眼睛亮得就像闪着光,脸上满是羡慕。真正的战士没有不爱好武器的,更何况是一把罕见的魔法武器。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他是一位伟大的圣骑士。”
“哦,我很抱歉……”
安拉贝尔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心中曾经的死结,她已经完全放下了。只是父亲仍然是她永远的骄傲。
“这么说来……圣光牧师,还有战士的兼职……”
瓦尔琳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是的,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位圣骑士。这次也是要前往圣城,参与选拔。”
“我们陪她。顺带涨涨见识。”
鲁伯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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