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之姐要走了吗?何时回来啊?”
&nb;&nb;&nb;&nb;“郎君不日将启程前往杭州,怕耽误了上任的期限,遂不敢拖延。今日来,便是来跟你这丫头辞行。往后两地分别,相见不知何期。”王润之摸着然然的头,很是舍不得。她朋友虽多,但大都是场面上的交际,还要考虑对郎君的影响,皆不敢深交。唯独和这丫头谈得来,且年纪小,与人交往没那么些防备,着实喜欢。
&nb;&nb;&nb;&nb;可惜,此次郎君被除了图龙阁学士,被调任杭州,再相会开封,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禁不住叹息。
&nb;&nb;&nb;&nb;“杭州啊”张然然想了想,她知道杭州有苏堤、有苏东坡的红烧肉,思来想去,此番苏东坡去杭州还是会弄出许多新鲜玩意的,便安慰道:“润之姐,杭州和开封离的又不远,我坐船坐不了多久就到了,到时候我去看你。”
&nb;&nb;&nb;&nb;“好啊!”王润之开心道,“你来之前写封信,让急脚递送给我,我一定准时去接你。”
&nb;&nb;&nb;&nb;“嗯,那你们找到落脚的地方也要快些把地址告诉我哟!”
&nb;&nb;&nb;&nb;“好的。”王润之点头。
&nb;&nb;&nb;&nb;想到东坡肉,不禁有些流口水,张然然赶紧交代道:“润之姐,拜托你件事呗!”
&nb;&nb;&nb;&nb;“你说。”
&nb;&nb;&nb;&nb;“让你家郎君多研究一些把猪肉做好吃的法子,少写一点诗,好不好啊?”
&nb;&nb;&nb;&nb;王润之噗嗤一声笑出来:“干什么这么紧张,也不知你家大人怎么想的,竟让你去背郎君的诗,哪里有那个必要?无非就是些寄情于景的随口之言。”
&nb;&nb;&nb;&nb;张然然一副天塌下来的夸张表情:“你是不知道!我娘有多恐怖,还有老师!一天到晚叫我们背诵那些诗文。短一些还好,四言诗五言诗勉强接受。可像词这种东西,就没见过短的。还得分析这作者写词的时候想了些什么、用了什么典故,连他们的错别字都得原样照搬。你说这日子该有多难过。光词也就罢了、还写文章,还让人看不懂!不仅仅是您郎君,我可没有刻意针对他,那王相公写的更夸张。我就想着,能不能让他写少一些、短一些、救救我们这帮可怜的孩子吧!”
&nb;&nb;&nb;&nb;王润之看着她咸鱼一般绝望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上回跟郎君提起过,他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的有感而发会给别人带来如此大的困扰。这几日也有深刻反省、前些日子佛印和季常来府上做客,让他即兴而发,做首诗来助兴,都被他婉拒了。你就别怪他了。”王润之温柔一笑,如春水微漾,弱柳扶风。
&nb;&nb;&nb;&nb;张然然傻傻的看着她,就觉得这位姐姐好美。
&nb;&nb;&nb;&nb;见她傻笑,王润之一愣,莞尔,伸手敲了一下张然然的脑门儿:“发什么呆。呵呵。别看我郎君每日写那些诗文,他对戏曲也很是喜爱呢。这这出折子戏,他最是喜欢。却碍于樊楼的高消费,不敢多来。往后去了杭州,就更看不到你的戏文了。”
&nb;&nb;&nb;&nb;“没事儿,润之姐。开封有樊楼、杭州不是有楼外楼嘛!我带人去那里演出,你和苏相公不就能看了吗?”
&nb;&nb;&nb;&nb;王润之疑惑道:“楼外楼是什么?也是樊楼这样的正店吗?润之不曾听闻呢。只晓得望湖楼是西湖难得风景优美的所在,常听郎君念叨。”
&nb;&nb;&nb;&nb;“啊!对,是望湖楼!我记错了!嘿嘿。”张然然尴尬的挠头。
&nb;&nb;&nb;&nb;忽听得有敲门声。
&nb;&nb;&nb;&nb;唯有中间那仿佛放着金光的黄色身影卓然而立。
&nb;&nb;&nb;&nb;虽然年事已高,但素来决定人外貌的是精神状态、而非年龄。
&nb;&nb;&nb;&nb;钱晓谦跟着跪下,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向场中央的康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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