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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窦凝恨恨的跺脚,“这根本就不是猫眼石头面的事,我就不明白了,爹怎么这么瞻前顾后的,汇锦昌明明已经只剩下空壳子了……”

“住口。”窦太太厉喝。

窦凝愣愣的看着母亲,母亲可是从来没对她大声说过话的,也从没这么冷漠过,这是怎么了,父亲和母亲原本好好的,怎么忽然都变了?

母女俩一时对立在那里,谁都没说话,这时候外头就匆匆跑进来一个小丫头,也不顾窦凝在场,走到窦太太跟前低声说了句:“太太,老爷书房的丫鬟刚偷偷过来说,一炷香前老爷刚得到消息,枇杷巷那边正在收拾东西,恐怕要离开扬州。”

她声音虽小,窦凝却听的真切,她心中不悦,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当这么如临大敌的模样?

窦太太却大惊失色,揪着帕子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见窦凝还在屋子里,说了句:“你先回去,我回头再和你爹说说,让他给你赔礼。”

窦定坤平日里其实很宠窦凝,但若是在正经时期烦着了他,窦定坤谁的脸面都不给。

夫妻这么多年窦太太深谙其道,她不欲与女儿明说,挥挥手让下人把窦凝送出去了。

又吩咐身边的妈妈:“去给舅爷报个信,让他马上到我这儿来一趟。”

窦凝眉间一动,父亲不喜欢舅舅总来找母亲,母亲还是让人找舅舅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她在屋子里立了一会儿,还是跟着小丫头下去了,站到了院子里又说:“我眼睛这样怎么出去,你去茶水房给我倒杯水来,我去后罩间待一会儿。”

后罩间和正房相连,里头供奉着观音娘娘,还有茶座和棋谱等物,是平日父母下棋的去处。最主要的是,后罩间的那扇窗能看到听到正房里发生的事。

小姐在太太这里随意惯了,小丫鬟也没多想,照着吩咐去了。

姚武两刻钟的功夫就到了,他最近正有桩生意求着窦定坤,正愁窦定坤不见他,托人去和姐姐说过一次,他以为姐姐着急叫他来是因为姐夫在她房里,给自己制造机会。

姚武中等个子,长相极为英俊,穿了件麻灰色绣鹤鹿的杭稠直裰,腰上坠着块金镶玉,手里把玩着两个狮子滚珠,脚下不急不徐,像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

进门后声音朗朗的叫了声“姐”,又四下打量起来,发现窦定坤并不在屋里,脸上的笑容褪去一半,问窦太太:“我姐夫没在?”

窦太太心里正七上八下的,董彩茹的事儿她必须瞒着老爷,可她一妇道人家实在是没注意,叫了弟弟过来却又怕他做出什么混事儿。闻言若有所指的看了弟弟一眼,“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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