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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气突然变得阴冷潮湿,闪电伴着惊雷快斧一般划过天际,惊心动魄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还是朝霞满天。

王芍很早就起了床,由拂珠伺候着吃了早点,心思却一直放在天气上。

正应了那句“天有不测风云”,王芍那半吊子的云气学问最终败给了这场莫测的大雨.到现在为止,王芍也说不清这场雨究竟会什么时候来,又会下到什么程度。

她有点担心下阜村的情况,不知道黑骆驼他们顺不顺利。

镇江那边流民已经很多了,阜水泄了洪,这些村民要怎么安置也是个大问题。她作为商女,能示警却不能掺和到赈灾里去,许多商人就是因为越过官府私自赈灾,而被扣上了“私聚民心,意图不轨”的帽子。

她甚至不能在这时候动米价的主意,世人对商贾的限制和防备太多了,等真的用到商贾的时候,又怎么指望得上商人会全心全意?

王芍叹了一口气,她终究做不到外祖父那样,不拘名利的去做好事。

这时候门外传来张来富的请见声。

王芍惊喜的坐直了身子,吩咐拂珠快把来富叫进来。

张来富睡了一个晚上,已经是精神奕奕,擎着一张比夏日阳光还要灿烂的笑脸,跪地给王芍磕了三个响头。

王芍亲自把张来富扶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小子真是命大。”

拂珠在旁边也抹起眼泪来,虽然拂珠和来富都抱着为主子去死的心,可一想到来富差一点就被那些匪人抹了脖子,拂珠还是忍不住的后怕起来。

她也不拘什么礼数,对着来富骂起来:“你也忒不像个男人了,你倒是晕得利索,想没想过小姐的安危?”

来富听拂珠的口气不像是开玩笑,连忙陪着小意的笑:“小姐都可怜我在阎王殿里走个来回,你就别再戳我的短了,等回了金陵,我自请到外院扫一年的地,只求你在小姐面前给我留几分体面吧?”

拂珠“呸”了一声,“扫一年便宜你了,回去以后廊下水缸里的水都给你包了。”

可到底也是心软了,放缓语气罗罗嗦嗦的问他,“什么时候醒的?”“昨天住在哪里?”“有没有请郎中来给看看?”

还说以前淮阴府刘村的一个小子,摔了一跤之后昏迷了三个时辰,醒来之后家里人都以为没事儿了,就没去请大夫。可过了一个月,这小子就七窍流血死了。

张来富听的嘴角直抽,连忙把话题给岔开了。

他敛了笑,正色的对王芍说:“小姐,今天早上我被带去见了一位叫展先生的人,说了会儿话。”

王芍笑容一僵,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精明。“哦?可是让你去做什么?”

张来富挠了挠头,困惑道:“说让我伺候好小姐,说他们只是想借着汇锦昌的名号过镇江,还说他们不仅不会限制小姐您的自由,还会尽可能的配合咱们,听咱们的意见,只要他们顺利的过了镇江,就会把解药给您。”

拂珠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愕然,听他们的意见?“他们有这么好心嘛?”拂珠就下意识的朝门外看了一眼,突然睁大了眼睛,“小姐,那两个门神真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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