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笑起来,小脸褶的像个刚出炉的肉包子,他一边就着程琴的手把最后一口羊奶羹吃掉,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对,谁也不给。”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阿许走过来,把阿渊从母亲的腿上抱下来,“男人得大气,走,哥哥带你去外头玩儿弹弓。”
阿渊小手立刻拍了起来:“哥哥好,哥哥好,下次阿渊给哥哥吃奶羹。”
阿许一副黑脸状,再次强调:“小孩子才吃奶羹。”
“哥哥也是小孩子啊。”
“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和你不一样,小不点儿。”
“哥哥明明没有比阿渊大很多……”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一边走一边嘟囔,声音逐渐的远了。
程琴脸上的笑容随着两个孩子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淡去,她看向陈吴氏:“怎么样了?”
陈吴氏凑近了一些,憨厚的面容上露出了罕见的精明,她说:“没有出错,话是从阿巳嘴里说出去的,那个丫鬟听了之后很激动,这会儿她主子八成已经得了信儿。”
程琴微微颌首,一缕薄薄的笑意在唇边稍纵即逝。“盯着那边,要是闹起来就让赵东撺掇陈勇过去,局势越僵对我们越有利。”
陈吴氏打量着主子的脸色,斟酌着,小心翼翼问:“三爷每次去后院身边都有人跟着,说他为美色所迷恐怕难以取信啊。”
“这种事要的就是捕风捉影”程琴目露轻蔑,她是过来人,看得出三爷和那个商女之间不止是利用关系,但说是情愫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了,她只道:“越是不可能的事,才越会让人深信。”
霍青在邯州的时候被人称作菩提公子,他虽未出家,却能和云昙寺的空觉法师彻夜论禅,常出入宁王府的舍悟大和尚见了他要执后辈之礼,六爷曾说过,如果不是薛老侯爷,霍青定是要遁入空门的,他不是个眷恋红尘的人。
“我看的出来,三爷对那个商女不一般。”程琴思绪不禁飘远。年前薛家的二姑娘曾去拜望过宁王妃,六爷和她正好碰见,那姑娘干干脆脆的叫六爷“姐夫”,却连余光都不看程琴一下。
哼,那样一个女人,霍青要不是顾念着薛老侯爷的恩义,怎么可能答应娶她?
程琴相信只要薛二小姐听到关于这个商女的只言片语,就一定会深信不疑。
现在她要做的,是让同行的人也相信霍青对那个商女不一般。这样,路上若发生什么意外,王爷和六爷才不会怀疑到她。
※※※
王芍是用脚踢开霍青的房门的。
连日来的小心翼翼、步履维艰,不过是求一个事得圆满,即便嘴上说再多“凶多吉少”,王芍内心里还是存着一份执念,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她一切配合,尽自己的全力帮他们,那个男人看在她帮过他们的份上,一定会放她离去。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并不是所有的英雄都是纯良之辈。
撕破脸的时候还是到了。
屋子里只有霍青和展平在。展平进屋不久,没有听到之前阿巳向霍青汇报在马房漏嘴的事。对王芍的闯入,惊的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狼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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