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方才瞄见马吉对人使眼色,似藏不诡,留了个心眼,拉于正藏到转角处等了片刻,复返回来,那饭已被几个牢头瓜分干净,气道:“这是给姑娘送的,你们吃了,她吃什么?”
于正也愣了,这必然不是第一次,只怕前几日送的饭也没落到秦沁心嘴里,又气又心疼:“大老爷,你们要吃,我多送一份就是,不敢怠慢。但姑娘嘴刁,牢里伙食她必然吃不惯,何必从一个将死之人嘴里夺食。”
马吉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把碗一摔:“老子就吃了,怎么了,你也说她都快死了,早死一天晚死一天有什么分别,她判的是凌迟,饿死了还是造化呢。”
吕蒙听不过耳,火气爆发,挥拳就打下去,马吉的脸不知是打红还是气红,跟猪肝一样鲜艳,心中羞恼,外面不说什么,但在地盘还能给人欺负了?
马吉招呼一声,五个兄弟一齐上,管吕蒙是不是官爷,就动手打将起来。
于正一个郎中,不会武功,闪到一边空费口舌劝阻,吕蒙虽会些拳脚,但双手难敌四拳,挨了几拳,被打倒在地,似麻袋一样任几人拳打脚踢发着邪火。
“住手!”县令郭仪赶来制止,几人见县令来了,都收手立到一边,嘴里依然喋喋不休骂着。
“怎么回事?”郭仪指着地上吕蒙问话,“这是什么人?”
郭仪平时不会来地牢,更何况这几日地牢闹蛇患,马吉见郭仪身后跟着一个威风顶顶,戴着羽冠,穿着华服男子,看郭仪在此人前像个引路的马夫,毫无往日的威风气派,想必此人来头不小,不知来此所为何事。
马吉恶人先告状,躬身答道:“老爷,这二人要给死囚送饭,我等不准,他们就动手打人。在县衙里这般嚣张,简直目无王法,他们既然这么想进去,小的就把他们抓到牢里过过瘾。”
“放肆,”郭仪瞪了一眼马吉,这是他小妾的兄弟,平时没大没小惯了“给我退下,这哪有你说话和份。”
郭仪忐忑不安回禀突然驾到的大将军周瑜:“大将军,这些家属总有不守规矩的,只是个别情况···”
周瑜挥挥手道:“行了,知道。”
马吉等人听“大将军”都吓了一个激灵,面面相觑傻了一般,直到周瑜问出一句:“秦沁心关在哪里?”
五人忐忑不安,心中泛着嘀咕,跪地伏拜:“回大将军,犯妇秦氏现关在死牢中,等待下月初一行刑。”
“秦沁心的案子还有疑点,带我进去,我有话要亲自问她。”
马吉不敢带路,这牢里本就沆瀣污垢,现在又多蛇虫,怕担罪责,支支吾吾不说话。
郭仪劝阻道:“大将军,这地牢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郭仪坦白道:“大将军,自从那个犯妇秦氏被关在此地,不知她点了什么香,蛇虫鼠蚁全招来了,我们都躲在地牢外面不敢踏足,您金贵之躯,若不小心被那些毒物伤了,小的们担当不起。有什么吩咐您交代,让小的们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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