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氓急匆匆地拉洛杉走出房门,“我们去309,”他说,“这件事一定没这么简单。”
3号楼309的男主人出差了,一个举止优雅的女主人和初中生阿雪在家。
警察的来访让她们很意外,洛杉忙向她们说明了来意。
“你们是为那件事来的啊……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女主人说话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阿雪小声说了一句:“警察能重新重视那件事我很高兴……”
罗氓和洛杉都听出来了,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阿雪,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吗?”
阿雪点了点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张脸——整张脸煞白煞白的,没眉毛,眼睛眯着,扁鼻子,嘴唇毫无血色……乍一看就一张白板,所以称他‘无脸人’。”
罗氓在脑海里想象出了这么一张脸,听见洛杉问她:“那后来被捕的小偷……”
“不是他,我敢肯定。”阿雪目光坚定,她说完,女主人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想幸运的是没伤到阿雪,所以你们没再追究?”洛杉问。
一阵沉默后,女主人缓缓抬起了头,“洛警官,事到如今我只能把真相告诉你。我和我的丈夫喜欢收藏古董,那次入室抢劫我们损失得不少,本没有放弃追究,直到……我收到了恐吓信。”
罗氓和洛杉同时调整了坐姿,专注地听她讲下去。
“没错,那件事不久,一天我回到家竟在包里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息事宁人,否则厄运连连’。
我的包是带拉链的那种,根本不知道信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那个幽灵一般的人让我陷入极度恐慌之中,当警方逮捕了一个惯偷,让我们去认领东西的时候,我谎称一块没人认领的金表是我们的,就这样让这件事告一段落了。”
想必女主人仍感到后怕,说这番话时膝盖上的手不停地颤抖,
“那封信是什么样的,还在吗?”罗氓问。
“没在了,我丈夫当即把它烧毁了。我记得是用红墨水写成的字。我不觉得这是恶作剧,所以苦劝丈夫别再追究了,最后他答应了我。”
洛杉叹了口气,对她说:“无论何时你们都该相信警察,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能看得出来女主人深受感动,她连连点头,“是我们的不对,当时的情况太特殊了……”
临走时,罗氓又问阿雪:“关于那个无脸人,再见到他你能认得出来吗?”
“如果他还是那个样子的话一定能。”
“什么意思?”
“几年后我认真想了想,觉得他有可能是刻意画成那样的。”
罗氓会意,说了句“谢谢。”
两人出门后,他考虑要不要顺便拜访一下610的张三,但已至正午,洛杉说他早饭也没吃。
罗氓无奈,只能先去吃午饭。
(三)
小曾最近在赶一个方案,每天都熬到半夜,罗氓睡觉的时候,书房的灯还亮着。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罗氓接到洛杉的电话。
凡是他用这种口气说话都不是一般的案子。
“张……张三。”
“也被抢劫了?”罗氓问。
“是死了。”
罗氓愣了片刻,头脑一片空白。他忘了挂电话,匆匆出了家门。
花竹园小区3号楼610。
警察在房里走来走去,一个战战兢兢的秃头在接受调查,应该是报案的人。尸体还没被抬出去,张三瘫倒在沙发上,头歪着,表情痛苦地扭曲着,舌头伸了出去。
他的脖子上有一条勒痕,沙发上留着一根网线,看来是被勒死的。
罗氓注意到沙发的正面就是电视机,茶几的烟灰缸里有很多抽到一半的烟。
“如果尸体没被移动过,死者生前应该是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的头和脖子露出了沙发背,凶手趁机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洛杉对罗氓说。
“这样的话应该是晚上遇害,而且房间没开灯,因为一旦开灯,他能从电视机里看到背后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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