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马蹄声远去,六扇门的几位在多处空地燃起了火堆,办完事的诸位正坐在旁边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干粮啃着。
白晓正在将树枝顶端烤地微黄的肉包摘下,将其递给孩子。
“跟你说,以后就叫我哥哥,不要叫我叔叔。”白晓把肉包拿给孩子,然后孩子看看手中的馅饼,又看看白晓手中的肉包,却是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
一旁的糜清咬了一口手中的馅饼:“墨莲,姐姐告诉你别听他的。”然后看着白晓:“你们都差着十多岁,你让他喊你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孩子叫墨莲,是个女孩。据她说是因为她母亲即使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也从未放弃过离开这里的想法,给她起这个名字也代表着这个寓意。
白晓在一旁已经拿起第二个肉包咬了一口:“比我大了一岁的女人都能让孩子喊姐姐,凭什么我就不能让他喊我哥哥。”
“就凭你不让我把她待会六扇门去,明明六扇门比你这好多了,你凭什么就不让。”糜清占着这么个理得说大声。
白晓也不遑让:“然后呢,再让六扇门多你那么个男人婆?”
“你……”一句话糜清被怼得差点说不出来话,忽的糜清又想出一个理由:“同样是孤儿,我能更好地理解她的感受。”
白晓听到糜清拿这点做文章便是一阵激动:“谁还不是孤儿了。”
“……”糜清呆了下随后反应过来:“是我对不住,和你说起这个。”
“不用道歉,我过得比你好。当初被我师父捡到后除了名字年纪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说是大雪天受冻受饿导致发烧,然后给烧糊涂的。”白晓在一旁解释着:“千机阁虽说是靠着工匠技艺说话的地方,但是吧作为一个孤儿在哪里都会被排挤,说以那时候的我就希望有一个人能陪我。”
“是麽。”糜清听到说:“但是你一男子只身一人带着个女孩终究不方便吧。”
白晓却是看着墨莲说:“不要小看这种环境下活下来的人。她可比那时候的你头懂事多了。”
糜清看着墨莲不说话了。
“我还要带她到处走走,要是运气好被某个大派收下对她来说更好不是么。”白晓带着点笑说。
“到处走你钱够了么?”糜清的话打断了白晓的憧憬。
“……”白晓陷入沉思。
“白少侠心怀大义,身上没钱不若加入六扇门,那样的话每月都能拿些月钱。”旁边原本各自聊天的捕快开始凑过来说话。
“你懂什么,少侠可是要周游天下的。当捕快那不是把自己绑在一处了嘛。”一堆人在一起想法不可能尽数相同,很快就有一人出来辩解。
“林庆生,你说我不懂,我看你才不懂。六扇门又不只有捕快,游侠可不比捕快来的少。”提建议的那位开始嘲笑刚才那位捕快的无知。
林庆生为自己辩解:“我进六扇门是从普通捕快升上来的,哪里知道这么多。你阮文道就是仗着自己是相国寺出身看不起我是吧。”
“俩个捕头级别的在这里吵吵闹闹让人看笑话是吧。”这人也是捕头,名叫吴越,“林庆生是皇都附近林家人,和刘骞一样都是从衙门捕快爬上来的。这些游侠的事他们自然就是不知道了。”
白晓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林家人,我就是那村的人带我来着里的。”
“少侠先让我说完,其他的你到时候在和他说。”吴越阻止白晓继续往下说:“游侠的任务就是收集各处见闻,然后把收集到的见闻书写交于各地六扇门分部。”
“游侠最初没有分类,由于游侠的要求只是轻功好观察事物仔细,是以只有少数游侠拥有杀伐手段。那时抓捕的犯人多有在同伙帮助下越狱的,捕快的人手不够,那么游侠也就担起任务,就在那时候游侠就分为俩派。一派自称追猎者,他们能善于分析,无论是近身手段高超。另一派自称鹰眼,他们则是因为受到压力便修习弓射,有成者进入其中。”冷凌风见到此处有吵闹就过来瞧瞧,“然而终有人俩者均不善,为了不被他人瞧不起便苦练侦查手段,丰富各方面的知识,他们便成了继俩派之后又出的一派:侦探。侦探抓捕逃犯以辅助六扇门为主,通常情况他们都是地方官员维持治下治安的主要人员。”
“那我……”
“明天再说吧,晚上好好考虑。”白晓正要说自己的选择,冷凌风就打断他了:“对了,今晚建议你运功御寒,把这个记在心里。”
“知道了,”白晓随意回了一句。
这边的几人终于聊完打算休息了,一堆人坐与火堆旁闭目运功。
同样白晓亦是闭目入定,运行内力。然而不多时确实有一股冷意传来,白晓当既便从入定状态出来睁眼看向四周。却见冷凌风衣衫已有白霜凝结,四周诸人却是头冒白雾,在他身旁的妮子正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白晓见此便知晓冷凌风那句运功的含义了,只不过他这般练就锻体法的以内力运功却不一定会发热。白晓将发抖的妮子拉到自己怀里,被拉到怀里的小姑娘当既身子一僵。随后在白晓开始运行血气全身发热后便知其晓意,放松身子睡了去。
血气在脉络里涌动,并不用来淬炼身体的时候这便是最佳的自身加热的方式。在白晓催动血气时其周身空气竟出现稍许扭曲,而怀里的小姑娘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显得更加舒坦。
一夜过去,第二日天蒙蒙亮之时,六扇门诸位一个个皆已其身。看到白晓怀里的小姑娘一个个都露出“这小子挺懂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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