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第二天早晨,余云带着挥之不去的困意起床。洗漱过后出门,刚好看到也一起走出门口的柳闲。
秦羽婷只比他们起得更早,不再是女扮男装的模样,穿着那身大红的长裙,头发梳理干净绾起,用玉搔头别上。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坐在台前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见过了秦羽婷秀气美丽的脸,开门时,余云还是着实被惊艳了一番。
“走吧。”秦羽婷翻了翻白眼,先说出口,余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趟路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三人吃了早点再次上路,路上秦羽婷反而放松了许多,或许是不再想着怎么逃跑,还跟余云说自己回去之后还会再次想办法逃出来,到那时,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抓住她了。
余云一开始只以为少女逃家只是一时兴起,毕竟谁小时候都有与父母争吵、想要离开家中束缚的时候,余云也曾有过,所以对这种心情很能理解。但现在看来,这个聪明漂亮的少女对离开家的渴望和决心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余云问道:“是你家里人对你不好么?”
秦羽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旁,不愿回答。
余云落了个灰头土脸,也不好意思再问,柳闲在一旁摆出几十年如一日云淡风轻的神色,从不轻易开口,问他问题也只是一两句话带过,如果他认为你的问题没有价值,甚至都不会理会。
渡过瀚阳江,行了一两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夙阳府地界,夙阳是大陆东部第一大城,光城墙就不知比昌黎高了几倍,远远就能看到。
面向瀚阳江的东门外早有一队人马等候,为首的还是一位银盔将军,但余云发现,盔甲还是模样一样的盔甲,人却不是那个人了,来迎秦羽婷的并非余云有过两面之缘,却还不知道名字的“陈校尉”。
将秦羽婷交给那一队骑兵,看着天色还早,余云和柳闲就不在此停留,继续朝太和山去了。秦羽婷的兴致低落,与她道别时也像是没听到,低着头自顾自地走。反而那位将军认出了柳闲,与柳闲聊了几句。
从夙阳到太和山快马加鞭只需几个时辰,余云心急着想回门派,柳闲却不乐意,因为在路上马走得不快的时候,是可以进行缓慢的练功的,虽然不如平时那么高效,但终归还是有一些效果。
柳闲劝余云也这样保持修习的习惯,日积月累才能成为人上之人,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样拉开的。余云心中向往,嘴上答应,心里却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因为这实在太过寂寞。
看着柳闲闭目的身影,余云想到了也是如此日复一日沉默练功的连花师姐。或许,他们是同一类人,是永远难以被别人理解的高手,是一心扑在武功道路上的疯子,但也正是这样的疯子,才配得上如此超绝的实力。
想起连花师姐,余云便跟柳闲说起连花和门派的近况。自两年前柳闲走后,连花不时闭关修炼,每次出门只是找掌门和长老讨论武学要点,或是切磋武功,偶尔会和余云聊聊天,跟他说些修炼的心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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