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吧，你长得太丑，配不上我男神。”
……
女人看着群消息，一双手使劲握紧，青筋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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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雨，粘腻如煮熟的糯米，让人难以消化。
连绵不断下了将近半个月，拖泥带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树叶腐朽的味道。
清零直觉，这个阴冷潮湿的冬天，注定不会太平。
离熙福珠宝公司的年会时间越来越近，公司的美女们都焦急的要把剩下的时间都搦成团塞垃圾桶，然后直奔舞台高歌热舞。
也难怪，年会的奖项设置实在太给力。
王总监直接发话，节目表演一等奖，奖励三万元，外加二十天带薪休假。
二等奖，奖励一万，外加十天带薪休假
三等奖，奖励五千，外加五天带薪休假。
优胜奖，公司免费提供一周国内游往返机票。
另还特别设置了其他销售业绩冠军，最佳全勤奖，最佳人缘奖等多种有点匪夷所思的奖项。
总之，凡是熙福珠宝深圳分公司的员工，都有望得奖。
这种诱惑，比过年放假还要来得带劲。
清零琢磨着，公司这么大手笔来庆祝年会，应该跟王永杰今年全国领先的销售业绩有关。
如此这般的年会，直叫刚毕业的新进员工小菏激动万分，欢呼雀跃。
小荷缠着谭耀龙加盟她的魔术表演，谭耀龙一开始及其不愿意，得知清零一直没空帮他写诗后，就欢天喜地结盟了。
看着两人激昂的精神状态，清零祝愿他们能如愿获得一等奖。
中午午休时，三人于茶室讨论节目事宜。
小菏问：“清零姐，你要表演什么节目？”
清零挑下眉毛：“随便念首诗糊弄下。”
谭耀龙嘿嘿一笑：“糊弄的结果，也许有很多惊喜呦！”
小菏问：“谭主管，你是不是知道内幕消息？”
谭耀龙一脸神秘：“这个嘛，我掐指一算，王总监出手大方，肯定是心有所想……”
小菏一脸鄙夷：“这个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公司赚了大钱好吧。”
谭耀龙摇头：“不知者无罪。”
看着林清零淡漠无言的表情，谭耀龙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假装不知道呢？还是，知道了也无动于衷？
毕竟这段时间，王永杰的表现十分明显。
有别于以往高冷不尽人情的大灰狼作派，与林清零相处时会放下许多架子，温文和蔼像只小奶狗，简直不要太判若两人！
当然了，钟捷西和自己是没有这个待遇滴！
杀过来的眼神照样又狠又毒，就差没掐着他们的脖子说，离林清零远一点！
清零心不在焉地吃完午点，困意来袭，回办公桌趴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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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笑声盈盈，清风扶柳，她走在用石板堆砌的林间小道上，牵着一只手，缓慢而愉悦地走着。
突然，从树林里钻出几个人，把她推倒在一个泥坑里。那几个人围着她笑啊，跳啊，面容模糊，声音尖利如剑，大嘴如血瓶……
那只手的主人，离她远去。她想去追，可是陷在泥坑里，怎么也站不起来，越是挣扎，越没有力气。
她伸长了手，大声喊：“许诺……”
仿佛坠入无止境的深渊，清零冷然醒来。
幸好，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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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永杰叫至办公室时，清零因为噩梦一时半会没有缓过来，脸色苍白异常。
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清零自己决定用哪个方案，见她神情脸色异常，王永杰改变了主意。
“今天公司的旗舰店开业，你跟我去一趟，看下店面装饰和橱窗产品的搭配陈设。”
清零应许，跟王永杰来到盐田地带的临海商业步行街。
海风带着咸湿，吹在脸上冰冷阴凉，却让人神清气爽。
冬天的工作日，远处沙滩阔辽无人，空气里弥漫着半透明的雾气，轻白纯粹，伴着海浪拍岸的律动，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从旗舰店出来，两人并肩走在步行街上，聊着商业趋势和珠宝市场。
“深圳的旅游业在整个中国排名并不靠前，夏天天气炎热，冬天又阴冷潮湿，也没有很特别的景点。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和毗邻香港……”
“珠宝的消费者，尤其是翡翠玉石类的一直以来都是中老年人居多，但近几年却呈现年轻化的趋势……”
王永杰滔滔不绝地讲珠宝市场的未来趋势，清零认真听着。
磁性好听的声音如海风般环绕四周，痒痒地，触动神经未梢最敏感的知觉。
轻松而惬意，这种感觉真好！
“你去过哪些城市？”王永杰在清零面前停下，看着她清澈的眼眸。
清零略做思考：“我去过的城市，不是很多，算起来大概五六个吧。”
王永杰点头：“确实太少，我一个月要飞的城市，比你这么多年去过的城市数量要多许多。”
清零微微一笑：“虽然去的地方少，但我去过的那些城市，我都很熟悉……”
“很熟悉？”
“嗯，差不多，都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吧。”
大学四年，逢暑假和寒假，就会和那个人去一个城市消磨时间。
“以后，公司在其他城市有做活动的话，就多派你过去看看市场。”
“好的。”
身心愉悦，在毫无防备之下，又答应了一个以工作为前提的要求。
王永杰开心地想原地起舞，碍于上司的威严身份，只好假装不在意地点点头。
指了指清零佩戴在黑色毛衣上的钻石项链，王永杰夸奖道：“项链很好看。”
原话是，你戴项链很好看。
清零低头看了下，问：“王总，那个佩戴报告，要写什么内容？”
王永杰心想，这么明显的借口，她竟然真当工作来看待了。
不过没关系。
“就像现在这样，你戴着它，去了哪里？心情如何？感觉如何？……还有，和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互相搭配会好看之类的。”
总之，就是让自己觉得美美的。
王永杰发挥策划性思维违心解释。
清零惊叹一句：“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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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福珠宝总公司里，一群老股东聚在会议室里窃窃私语，讨论着某个待实现的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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