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什么?
清和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却止住了后面的话。
清和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取出之前微儿借她的玉佩,双手奉上于对面的人,诚恳地说,“险些忘了这贵重物件。就请世子交回郡主手上吧,顺带替小女转达对郡主的谢意,今日,多亏了她,我才能进得来栖凰观。”
世子的目光从玉佩上轻轻扫过,接着饶有兴致地说,“没想到你竟然能跟我那个顽劣调皮的妹妹这么投缘,也罢……”
他把玉佩取回,看着清和,说,“其实你记得谢她,怎么就忘记谢我了?”
清和微微一怔,心里翻转着回想,他是想让自己谢他什么?
最终她温温一笑,“是了,竟然忘了谢世子愿意襄助小女的心思,若不是世子,就算郡主给了玉佩,我也未必进的来道观。”
这样说,不知道是否对了他的意思,但总归不会出错。
世子不置可否,只笑意疏朗的说,“你既然亲口说了,就别忘记今日这一次援手就好了!”说着,他便打算转身离开。
“世子。”清和在他身后唤了一声。“还请您带给郡主一句话,那就是,我们燕南的女子,个个是能经风雪,骑马打猎的烈性子,以后再说中原女子弱质芊芊,可别把我们燕南女子算在上头。”
平西王世子这次也吃了一惊,他回首看她,之间廊下女子,虽然身形婉约,双眸之间的风华灿烂,却足以灼伤人的眼睛。
“好!我沈衡,记住你今天的话了!”说罢他一甩身上的银狐皮撒地披风,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九曲回廊中,身影渐渐被错落有致的梅枝给遮掩住了。
眼见男子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不见,清和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她不由得往后趔趄了一下,松月和溶月赶紧一左一右的扶住她。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脸和那雪一样白啊?”松月担心不已。
清和闭了闭眼,勉强说道,“无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他叫沈衡。
平西王世子沈衡。
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是能打听出来的。
但是他愿意亲口说了,而不再是自称世子,其中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能听得出来沈衡话里话外对她的警告之意。他甚至说了她父亲萧秉德的官品官职,若不是她临末了搬出沈微和她的这一点缘分,谁知道沈衡会做出什么事来。
堂堂平西王唯一的嫡子,将来时要世袭爵位的人,怎能小觑,又怎能容得了她一介小小女子。
她今天听到了世子的心思,便是听到了平西王府的心思。
好在她没赌输,多亏了微儿透露出来他们兄妹情深,才能试着借一分微儿的面子,让沈衡放过萧府。
清和只觉得口舌发干,不由得有些恼怒起清虚道长来。
好端端的,他的贵客,他自己招待便是,拖她下水做什么。
好在好在,沈衡是要入京向皇上送年礼的,估计不日就要离开燕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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