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病房门响了一声,有人进来了。
“东哥,陈医生来了!”,听声音是大力。我定了定神,将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您看,他醒了”,还是大力在说话。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泛有金属光泽眼镜的男性医护者,出现在我面前。想必就是陈医生无疑了。
也许还在对梦境中的陈医生怀有莫名的恐惧,当看到这个陈医生时,感到很意外,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然而,这相同的称呼,也太巧了吧?想到这里,明知道这种担心毫无理由,可还是有点紧张的问道,“您好,陈医生,我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这个人没有马上说话,镜片后的眼睛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将一只手伸到我的耳后,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嘴边,示意我不要发声。
片刻,只见他长出一口气,似乎已经说明,我基本无大碍了。
“你的耳根下方脖颈处的动脉血管有淤血,大脑因此缺氧导致了昏迷,而你额头的撞击又导致了轻微的脑震荡,不过,都不算太严重,现在烧已经退了,还剩一点儿低烧,应该没什么事了!”,果然,他的回答算与我的记忆是吻合的,还不算太坏的结果,也让我悬着的心重新稳定了下来。
“太好了,东哥!”,大力也如释重负般的来了一句。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顾不上和大力一起庆祝,很明显,眼下还不是安逸养伤的时候,我需要尽快出院。
“这最快的话。。。照现在的情况,最快也要3天以后吧!”,陈医生想了想,有点谨慎的答道。
我放下了眼皮,不再说话,要想尽快出院的话,我需要把精力用在康复上。
“小伙子,伤员还需要观察,有事你再找我”,这应该是陈医生在提醒大力。随后,就听到有人走出了病房。
“大力!陈医生走了?”,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情。
“东哥,陈医生刚走,你找他?”,看来大力还在我身边。
“不,我不找他,你过来一下,让我能看到你,我现在这样子,有点不方便”,安静的病房内,应该只剩下我和大力两个人,“现在这里除了咱俩,没有别人了吧?”
“没别人了!”,说着,大力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咽了一口吐沫,大力见状,想要给我倒杯水,被我拒绝了。紧接着,我让他把两天前,关于铁皮酒吧发生的事情,只要他知道的,都一丝不落的给我讲一遍。
大力点了点头,稍做沉思后,把我昏迷后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那得从三天前说起。大力正在酒吧里做事,胖子忽然走了过来,告诉他明天不用上班了,酒吧停业一天。大力有点好奇,便多问了一句为什么。胖子回过头,不耐烦的回了他一句,管住自己的嘴,不该问的不要问。
一定是又需要跑道儿(卖家与买家之间的中间人)了,大力心里寻思着,这等事情确实不该多嘴,也不怪胖子说他,于是继续盯着手头的事情。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刚刚因为大雨耽误了出行计划,大力正躲在家中望天兴叹,忽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没去理会。谁料想,紧接着电话又响了,还是同样的号码。这一次,大力心眼活动了一下,不敢再怠慢,按下了接听键。
“你是大力吧?再不接电话,你朋友就去见阎王了!速去铁皮酒吧!”
“等等,你是谁?你说谁怎么了?”,大力的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屋子外边已是风雨大作,使得窗户也跟着吱吱作响。大力撂下电话,就感到心里一阵发虚,说好了今天不上班的,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不对,糟糕!酒吧可能出事了!大力明白了过来,立刻冒雨钻进车内,马不停蹄的就奔酒吧而去。
这一路不算太远,虽然路不好走,可大力哪敢耽搁,没用多久,已经来到了酒吧门口。见店面里毫无异样,就知道是后院出了事情。于是跟着一路小跑就来到后屋。
打开门一看,同样是是一片狼藉,大力喘着粗气,唏嘘不已,实在是心疼这一屋的宝贝。但是此时不是悲天怜物的时候,这人呢?电话里头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有人出事了,很可能性命垂危,想到这,大力立刻出了一头的冷汗。终于,在绕过一些烂家具后,发现墙角旁的地面上趴着一个人,走进一看,大力说这人正是我。
“你发现我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那里面有没有其他人?”,我知道大力可能没有遇到袭击我的人,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没有,当时我吓懵了。”,大力的回答算是给我一个答案。
他接着说,心想遇到这么大的事,必须让胖子知道,自己一个人真有点慌。于是拨通了胖子的电话,可奇怪的是,电话居然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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