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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燕归醒来时,正是天将刚明之时。

昨日之事在她醒来的第一瞬间便已经涌入脑海,她狠狠拍了拍脑袋,哀怨的道:“又口没遮拦,又手脚不规矩。”

疏影见她醒了,把沈书衍抱着她去了沈书衍在无名酒楼的房间的事说了。

燕归一叹,又是一巴掌拍到头上:“还被沈书衍看了笑话,真是出息!”

哪知,疏影再度开口:“姑爷给您提了个建议。”

燕归看向疏影,疑惑的道:“什么建议?”

“他说您能不能把酒戒了,毕竟这酒品不好,也不是个事。”

疏影说完,听见了拳头咔嚓的声音,忍不住退了几步,耳边听见燕归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她咽了咽口水,又忍不住退了几步。

良久,疏影再抬头时,燕归已经呼吸平缓,双手紧握的拳头已然松开,开始了穿衣束发,她道:“告诉他,姑奶奶酒品不好,但誓不戒酒,很不幸,他如今只能对我多多谅解了。”

疏影松了一口气,却又听燕归道:“疏影,走,咱们去怡红楼。”

疏影脸一苦:“主子,您不是给王妃发过誓,绝不再去烟花之地的吗?”

燕归有个独特的喜好,那就是喜欢听花楼里的花魁唱那些个露骨的小曲,每每她得空了,无聊了,就化名为夏公子大大咧咧的去逛青楼。

在南疆跟扬州,几乎所有花楼里的花魁都认识了夏公子,人人知道夏公子面带一面银色面具,钱多大方还不让人陪睡,就爱听花魁唱那勾人露骨的小曲,就爱看花魁边脱衣服边唱曲,夏公子这一特殊癖好可是很得花楼女子们的喜爱,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不用陪睡还有银子挣,不过唱几句小曲,脱几件衣服而已,这样不举还有钱的男人谁不喜欢。

于是,不举的夏公子成了扬州跟南疆花楼里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对此,燕归乐意见得,有人就不举之事取笑她时,她也能一笑置之,在她看来,她就是个假男人,不举再正常不过,要是举了,那才匪夷所思呢。

只是这花楼逛得多了,见到的人便也多,听到的消息也更多,比如,一年前,她在听花魁唱完曲后,打赏的时候便听那花魁说了件笑话,关于南疆大将军燕南风的,说是燕南风几日前跟着友人曾来过花楼,那友人叫了几个姑娘,把那几个姑娘折腾的几日没能下床,可燕南风怀抱佳人却雄风不立,这事成了花楼里的笑谈,都说这燕南风长得俊俏且斯文,没有一点大将之风,连女人都不能上又怎么能上战场?

花魁如此云云的说了几句后,燕归笑了,当时便把花魁的下巴给卸了,然后,整个花楼被她砸得摇摇欲坠,此事惊动了南疆的官府,砸花楼的燕归没事,那花楼的东家却被杖责二十大板,花楼被封。

自此,便有人道,夏公子仰慕燕南风,容不得有人说一句燕南风不是,也有人道,夏公子与首富燕家关系匪浅,否则当初怒砸花楼为何是燕家出面在官府说项?更有人猜测,燕南风与首富燕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诸多猜测都随着时间淡去而消弭,而那个常年混迹花楼的夏公子自此再不出现。

其实也不是燕归老实了,而是那日砸花楼之事被暗卫报到燕浅浅耳中,燕浅浅特意从言国来南疆,为的便是禁她的酒,禁她的足,禁她的花楼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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