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心皱眉:“他吸的时候我没看,是不是他骗了我?”
他心下微苦,何止是没吸啊,还给他用错了解毒药,眼下他再不解毒,只怕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劳烦年姑娘给我去买三种药材。”
“好,你说。”
“蚀心草,解毒草,还魂草,都是常见的药草,应该不难买到。”
年心点头:“我知道了。”
“年姑娘,你之前找的那大夫,以后就别找了,庸医而已。”看着年心将要离去,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哪知年心却道:“那本就是个兽医,我自是用不上他。”
兽医!
他的脸一瞬黑得如碳,温和的声音再不温和:“兽医!给我医治?”
年心并未觉得不妥,“我爷爷说被蛇咬伤只有兽医能医治,兽医精通兽类习性与毒性,比很多治蛇毒的大夫还厉害。”
这是什么道理?
又是什么逻辑!
就这样,他在气闷中等来了买药草的年心。
可是……
“是不是马上熬药给你喝?”年心见他沉默,耐心的再问了一遍。
“这个不是喝的。”他艰难的道。
“那是?”
“碾碎外敷的。”
“那我给你碾碎。”
“可我不能动,全身都是发麻的。”
年心愣了愣,缓缓地,迟疑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即便帮你碾碎了药草,你也上不了药?”
杜庭干咳一声:“若是你方便,便给我寻一个男子来,我许些银两应该不难。”
年心幽幽的道:“都这么晚了,人人都关门闭户了,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至于去敲人家的门吧?”
杜庭沉默。
“要不,我去让府上的小厮来给你上药?”
杜庭再默。
杜宅跟年府相距甚远,等她把小厮找来了,他也该咽气了。
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毒不能拖了,年心心一狠:“我来。”
杜庭一惊:“不……”
“你闭嘴。”
年心深呼吸:“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说完匆匆用药具碾碎着草药。
杜庭直摇头:“这于你的名节有损,礼节也不合,你还是帮我去敲隔壁邻居家的门吧。”
年心手下不停:“让人知道你我大晚上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我还去敲人家的门来给你上药,你说这传出去,我的名节能好?”
杜庭抿了抿唇:“可你已有了婚约,今日之事注定你今后愧对你将来的夫婿。”
“未来夫婿?”年心嗤笑:“他的女人睡了一个又一个,他都不愧对我,我就是给你上个药,又怎会愧对他?”
“我,愧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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