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夜没睡?”夏洛惊讶地问道,这近乎下意识的询问引起一直发着呆的克莱斯顿的注意。
克莱斯顿转过头,他的双眼被血丝爬满,极为恐怖;苍白的脸如生了一场大病的病人,这都要将忧愁写脸的人,就算是不通人情事故的人也能轻而易举地发现他那低沉的情绪。
“是的,不知为何,也许可能是酒喝多了,反正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克莱斯顿回道,许是一夜的呆立,他嗓子变得十分沙哑。
夏洛从床上起来,从杯中倒了点酒,一口闷下,酒壮怂人胆,心中被克莱斯顿提起的恐惧压下去。他可是知道的,动摇军心实乃大罪,不能别个还没动就自乱阵脚。
拍了拍克莱斯顿肩膀,强行对他提气道:“有啥好怕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呗。”
克莱斯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说什么。
“行了行了,一夜没睡,到时候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你也跑不掉。我下去拿点吃的上来,吃完你睡一觉,万一真有事也好应付不是?”肚子咕咕作响,夏洛将自己打扮一下,尽量跟告示栏上那张帅气的脸显得不一样,又说了一通话,便踏踏下楼去。
因为是早晨,酒馆的人不算多,大猫小猫两三只,还都是七仰八叉瘫睡着打酣,唯一醒着的也只有前台侍者,他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敲一敲前台桌面,夏洛特意拉低了黑帽子,他是仔细将自己的面容修整过的,刮过胡,弄过眉,可他又不是易容大师,细细瞧还是能认出。
“有什么好吃的端一些来。”夏洛对正忙碌的侍者吩咐着,看着手里菜单说道:“就两来份野兔肉,加些花生,少点辣酱。嗯,水果也加两份。”
送上门的生意不能拒绝,所以哪怕困的难受,年轻的侍者也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到前台将他说的东西记下来,并保证一会就送上去。
酒馆关闭着的门忽然被推开,不算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挤进来,一位高挑的穿着白色绣花长裙的倩影站立在那,她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知性,如瀑布一样的金色长发舒展到腰,漂亮的脸蛋,长长的捷毛,美丽这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词如下了毒药的蜜果摆在夏洛的面前。
侍者恭敬地迎接她,“老板娘,您回来了。”
叶莲娜将帽子递给侍者,笑道:“是啊,回来看看,这两天太多事,过来歇歇脚。”
“我这就去准备房间。”
侍者忙蹬蹬上楼去为叶莲娜准备房间,除了几个睡觉的大汉,只剩下夏洛与叶莲娜两人。
“你好,女士,看起来你很累。”夏洛拿起一杯果酒,朝着这个拥有非凡魅力的女人打招呼。
叶莲娜靠在一旁的椅上休息,她的眼窝稍稍深陷,可以看出很疲惫,她礼貌地朝夏洛点点头,便没理他。
吃了闭门羹,夏洛也不恼,他笑着将酒一饮而尽。人总是喜欢追求心中的美好,但在这种逃亡的时候确实没有闲心去把妹,尤其是一个有夫之妇。
趁着大清早人还少,夏洛便装作逛街似的慢慢走到街对面,他开始看告示栏上的告示。
最为醒目和最新的,赫然就是通缉他的告示,那上面他的肖像和他整理过后有很多差别,他现在更加年轻,也更加有锐气。如果说告示栏上的肖像是个油腻大叔,他便是个小年轻。
倘若拿画纸与他比照的话,光看鼻子看眼却也能看出来。
在画下面还有他的备注:
“逃犯:爱德华.夏洛,年龄20,疑似移民,尚无正式身份户藉。
根据了解其具备极其丰富的军事知识、战斗经验、野外生存知识,不具备战气,危险程度高,建议三阶以下战斗人员小心,如有消息请及时报告魔力殿堂特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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