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食出了郑宫便坐上马车匆匆回府邸去了。
一到府邸大门前,还未等马车停稳,他便跳了下来,两三步跨入府中。见得门前小厮开口便问道:“父亲现在何处?”
小厮被这么猛地一问,吓了一跳,随后老老实实回答道:“主人现正在后院,与小主人戏。”小厮口中的小主人,便是魏其食之幼弟魏其渊,懵懂孩童、幼学之年,如今正跟着父亲魏钧读书识字。
魏其食了然,点了点头。便大步入内,越过中堂直径往后院去了。
进了院子,便看到院中空地上,幼弟正与几个小厮玩耍,只见幼弟高高举着一把木剑,一下劈砍在一小厮身上,那小厮惨叫一声,便跌倒在地。看到这一幕,魏其食只是摇摇头笑而不语,他知道那小厮是装的,一个十岁孩童用钝头的短木剑轻劈了一下,能有多痛?时值冬季,衣服穿厚点,甚至没啥感觉。果不其然,那小厮意思一般的惨叫一声,便一咕噜起身,对着魏其渊纳头便拜,口中称道:“小人方今才知大将军神武!小人愿降!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请大将军饶小人一命。”
魏其渊满意的点点头,便曲起左掌,把木剑往左手掌心缝隙间一插,假装宝剑归鞘,用还过于稚嫩的声音,故意瓮声瓮气说道:“汝还算识相,有些眼力。那汝便留在本将军帐下听用吧。”
那小厮便假装欣喜的喊道:“谢大将军不杀之恩!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这下,魏其食总算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听闻笑声,知有人到来,魏其渊这半大小子回头好奇张望,发现来人是魏其食,顿时两只眼睛变得乌亮乌亮的。他风风火火的跑上前来相迎,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但因手里还抓着木剑,这礼行的十分憨态可掬惹人发笑。而后他仰着脸,兴奋说道:“阿兄,你回来啦。”
魏其食望了望魏其渊手中那柄“宝剑”,笑呵呵的说道:“阿渊,你可真是志向远大。”这便是打趣他方才自称为大将军了。
魏其渊一下脸臊得通红,他把木剑藏于身后,却倔强的昂首挺立,口中不服气地哼哼道:“阿兄莫要小瞧人,说不定数年之后,我便真当上郑国大将军呢!”
见此,魏其食忍不住伸出手来,轻刮了下魏其渊鼻尖,轻笑而答:“大话等你在技击之艺上赢了公女再说罢。”
听闻此言,魏其渊小脸皱成一团,心中苦意一览无遗,这却是说到他痛处了。魏其渊自小与郑胡之妹、公女伯姬相熟,两者年纪相仿,时常结伴玩乐,可惜两者却不是竹马绕青梅,而是蛮公女拳打魏小子。这魏其渊可是从小被公女打到大,就没赢过。倒不是他不敢还手,而是他根本打不过……
公女伯姬不愧是先君虎女,生的文文静静却力气大的惊人,精通技击。如今,魏其渊根本就是公女的小跟班。
想起凄惨往事,一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他愁眉苦脸的长叹一声,连手中的木剑,也兴趣缺缺的抛给一旁小厮。
魏其食好笑的摇摇头,他拍拍魏其渊肩膀说道:“去外院玩吧,我还有一些事情,须找父亲商议。”
魏其渊没精打采答应了一声“诺。”便带着一众小厮如鱼贯出,出了去,顿时后院静悄悄的,就只剩下魏其食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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