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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晨益惊疑不定、沉默不语,陈汤继续说道:“灭氏之仇,夷族之恨,此子安能忘却?汤记得,庸国曾附属于荆,后又与汉盟,荆、汉两国为此多有矛盾,现今项兴新政,急需功业以立威,令尹以为,此子会如何呢?”

陈汤话刚说完,吴相范明在一旁急声喝道:“赵相休要再说挑拨之言!汉国与你赵国对持赵西,捉襟见肘,恐怕没能力再南下犯荆吧。如若真从了赵相所言,荆与汉起了刀兵,得益者,该是赵国吧!”

范明是真怕令尹黄晨益被陈汤说动,退兵南下防范汉国。如若荆一退兵,那吴军便孤掌难鸣,迫于赵、郑两军压力,也只能罢兵归国。但这样一来,自己要如何向国君交代?

陈汤轻轻摇头,说道:“汉军与赵军相持边境,看似要举国大战,可令尹想过没有,两国为何僵持足有半年却毫无动作?此事和上月项兴出任中军将一事是否有所关联呢?”

随后,陈汤又道:“别看汉军与我赵军僵持,可汉军随时都有转攻荆地的可能。”

闻言,黄晨益猛地抬头,盯着陈汤沉声说道:“赵相这是在威胁与我?!”若不合作,我便放汉军安然离开。这般意思听在黄晨益耳里,何其刺耳。

正当黄晨益这样做想,却见陈汤说道:“非是如此!说来惭愧,我赵军与汉军戮战数场,虽然汉军奈何不了我赵军,但我赵军亦是拿汉军毫无办法。汉军每次袭我赵西,背靠镇川关,一旦战事失利,便退回关内,据关而守。镇川乃天下雄关,实难攻克,我赵军几次围关,徒劳而返。如此,若是汉军退回关内,转而南下攻荆,我赵军也拦不住。”

吴相欲开口反驳,却被黄晨益挥手制止:“那赵相的意思?”

“如今汉国,实为赵之大敌,荆之大患,不若我赵、荆联手,铲除此患!”随着话音落下,陈汤伸手,并掌成刀,做出斩首之姿,杀气四溢。

黄晨益再三思索,现在前有郑军、后有赵军,若真如陈汤所言,郑国新君即位,剪除内患、整肃内政,早已做好准备,静候荆吴来攻,那此行便如鸡肋,弃之如可惜,食之无所得,不如早日归去;况且,上月确实是有名为“项兴”之人被拜为汉之中军将,但他以为此“项兴”非彼“项兴”,没有太过在意,如今看来,却是可疑;加之这两个月,汉庸两国在其南境异动频频,确是应该传信于汉川间者,令其前去查探一番。

如若真是当年项氏遗孤,那此事便严重了:诛族项氏,是荆王当年亲下诏令,几大氏族皆有参与,由黄晨益之父老令尹领头。整个项氏上百人丁皆不放过,是杀的血流漂杵,震惊天下,连天子都过问了此事。

而此事过后,有民间谣传,说在这场浩劫之中,独有一个孤儿被项氏家臣护送,逃了出去。黄晨益知道,当时是父亲亲自领兵,破门而入,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但事后清点,项氏之主刚出生的嫡子却是不翼而飞,父亲寻找多年无果,常忧心此事,逝世之前还念念不忘,恐祸及氏族。果不其然,斩草不除根,必为后患!

打定主意,黄晨益便说道:“兹事体大,关乎邦国之交,非容轻议。待晨益归国之后,禀告我王,由我王定夺!”

听出黄晨益言语之间离去之意,吴相范明大惊,不由喊道:“令尹莫要中此人奸计!”

黄晨益闻言,问道:“怎么?吴相莫非有飞跃长河,谋取郑地之妙法?”

“这……”

“若没有,便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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