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慕泠虽没有再来虐待慕初和。
但她没吃没喝还带着满身伤痕,再过个几日,她还是要去见阎王爷了。
“慕初和你马步都扎不稳,我如何教你武功?”
“慕初和你认字能不能专心些,还要不要学了?”
慕初和的学识明明都是顾千夜教的,但耳畔萦回的却是傅清远的声音。
身上桎梏一松,她恍然睁眼,入眼却还是那漆黑暗室,身上被慕泠鞭打过的地方疼痛如千万只蝼蚁在啃咬。
身上手铐脚铐牵制身后石墙,慕初和即便觉得难受也无法躺下,对于黑暗的恐惧遍身袭来。
慕初和瑟缩着身子蹲下,这种无力的感觉,就像回到了躺在医院等死的那段日子。
石门“轰”一声打开,室内灯盏亮起。
动静巨大,慕初和却毫无反应,她就连头都没抬。
一道身影从门外闪进,快步走到慕初和身边,提剑斩断牵制慕初和行动的镣铐后,拉她往外走。
“快跟我走。”是男子的声音。
慕初和以为来人是慕泠,所以才不愿多作反应。
等她发现来人是其他人时,她已被拉至石门边。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慕初和甩开黑衣人的手,目光探究怀疑。
她连连后退,与眼前辩不清容貌的黑衣人拉开好一段距离。
她自己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前的黑衣人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
说不定这是慕泠另一个计划,找人装作友军,将救她出去后,把她带到荒山野岭人烟罕至的地方后再杀她灭口也说不定。
“现在来不及多作解释了,先出去再说。”男子压低声音。
“你不说我不走。”
本不想暴露身份的黑衣人,此时只好扯去掩脸黑布,“是我。”
黑布扯下,黑衣人清容在柔和烛光下湛然雅致。
看到熟悉面孔,慕初和终于放下戒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此地不宜久留,出去再细说。”
男子不容她多说,上前扣住她皓腕往外就走。
男子动作太大,慕初和身上刚止血的伤口又裂开了。
那条已看不清原色的水绿长裙又浸入了鲜血。
为不拖累眼前男子,慕初和只好强忍袭来疼痛,默不作声跟在男子身后走。
走出石门,便是一条倾斜的长石阶,五步石阶立灯盏,闻声亮起。
石阶远远的那一头却是黑暗笼罩。
黑暗压着黑暗,慕初和眼底渐生恐惧,头上那微弱灯盏也难消慕初和的害怕。
她紧跟的脚步一顿,男子疑惑回头。
烛光摇曳,男子回头刚好瞥见,慕初和身上血液在蔓延,就连他轻扼在她手腕的手都沾上了她血。
石门打开那一刹,看到慕初和满身遍布伤痕,嘴唇干裂脱皮,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身子飘忽都站不稳了,却还能那样从容淡定时已让他骇目。
现下,她扯裂伤口,还能强忍痛意一声不吭,这样的坚强让他心头一紧,由衷心疼。
不想再理会什么男女授授不亲,伸手揽住慕初和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道:“还能走吗?”
暗无天日的长阶,眼前男子如救命稻草,慕初和用力握住男子的手,颤声道:“顾千夜,我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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