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之内,宋宓看着手中密条上的文字,将其放在烛火之上点燃,处理灰烬之后,宋宓信步走了出去。
这已经港口事件之后的第二天了。
宋宓本以为审讯一个大管事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曾想这管事竟然是个硬骨头,手下人用了诸多酷刑,皆不能让他松口。
硬骨头是么?宋宓无声的笑了笑,**上的酷刑不能让他服软,那么心理上的折磨呢?
“主子。”隐秘的地牢之内,一个老管事模样的人向宋宓恭敬行礼,正是那日与宋宓交接的人。
从原主的记忆中,这个人姓关,很多产业都是由他打理,是可信之人。
看着宋宓走入地牢,关管事眼中满是内疚:“属下无能,未能撬开那老匹夫的嘴,还需要主子亲自……”
“无妨。”人皆有所能有所不能,宋宓并不会去苛责这些属下,何况,线索断在了这里,于情于理她都该走一趟。
地牢最深处,有一个浑身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皮肤的人被绑在十字柱上,披头散发,垂着脑袋,奄奄一息。
从他破损的衣服和已经干涸的鲜血痕迹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受了不少酷刑。
“放开他,为他疗伤。”地牢条件简陋,宋宓随意寻了个木凳坐下,淡声吩咐道。
虽然惊讶宋宓为何要为此人疗伤,但关管事只是低头应是,吩咐几个手下将那大管事放下,并有人过来为他诊脉。
漫不经心的看着几个人给那大管事治疗,宋宓抬眸问道:“他可有说了什么?”
“一字未言。”关管事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是谁的人,竟然有如此硬的骨头,毫不畏惧任何酷刑。”
闻言,宋宓上下仔细打量这人一眼,估摸出这人的年纪,不由有些惊讶:“他应该不到而立之年吧?竟然那么年轻?”
“根据调查出来的信息,二十又七。”
宋宓颔首,轻声问道:“可有绝对安静绝对无人打扰的房间?”
关管事不假思索,直接点头:“有,就在这地牢不远处。”
“带我过去,等会把他也运过来。”扫了那大管事,宋宓吩咐了一句,起身向地牢外走去。
关管事在身后诺诺应是。主子明明脾气极好,但他面对主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心生畏惧,也不知是为什么。
按照宋宓的吩咐,一番折腾之后,关管事无不忧心的看着房间之内,忍了再忍,终究还是问道:“主子,这是……”
在这个绝对寂静的房间之内,那个大管事被平放在一张木板床上,眼睛被用厚厚的布蒙住,耳朵被牢牢堵住,手上脚上全部都被裹住,然后将他整个人固定在木板之上,动弹不得。
这算是什么审讯?关管事腹诽,却不敢提出质疑。
“两天之内不许有任何声音出现这周围,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两天后派人悄悄来听,不能发出任何声响,知道吗?”
看着房间的门缓缓被人关上,宋宓神情严肃,感觉到关管事的质疑,宋宓声音中带了几分严厉:
“等到他什么时候挣扎出非常大的动静,就可以把他放开审讯了,如果他不愿意说,你便再把他如此扔进去就是了。”
“记住,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千万不能有任何声响,不然根本起不到效果!”
“这……”不知道宋宓到底想弄什么,关管事神色纠结半晌,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宋宓,点头应是。
见关管事如此上道,宋宓又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她没办法解释,她对那位大管事进行的,是“感知剥夺”,当五感都被剥夺,会产生难以忍受的痛苦。
多数人只能坚持两三天,几乎没有人能坚持一周以上。剥夺感知之后,很多人都会产生深深的恐惧感,精神恍惚,严重者心理都会受到创伤。
她不知道这大管事的心理软肋在哪里,但是感知剥夺却是对任何人都有效果的“酷刑”。
返回宋府之后,宋宓返回书房,在一排排书卷之中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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