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净蔡司直的话,宋宓一怔,似有所感,冷声道:“蔡司直不记得了?就在一刻钟前,在下向你问了路。”
闻言,白净蔡司直一张白净的书生脸忽然之间涨的通红,他恶狠狠的瞪了宋宓一眼,语气极差:“宋司直莫不是眼瞎了?半刻钟前,我正在恭房出恭,恭房距离卷宗房甚远。”
怎么可能?听见白净蔡司直的回答,宋宓抬眸仔细的看着蔡司直的神情,这个局远比她想象要缜密的多,她不能自乱阵脚,而是要找出破绽:
“抱歉,在下的眼神很好,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当时你身边还有一个黑壮的留着八字胡的汉子。”
“你别诬陷我!我没有见过你就是没有见过你!什么黑壮的八字胡汉子,大理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我看你就是眼瞎!”白净蔡司直讥笑,话语毫不掩饰。
“好了!在朝为官,莫逞口舌之争!”听了半天,姚司直冷着脸打断了两个人的话,然后略略缓了脸色,对宋宓说道:
“宋大人,我们大理寺确实没有你描述的那个人,所以你先随我去一趟卷宗房吧!”
听见姚司直的话,宋宓深吸一口平复心情,淡声道:“也好,在下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点了点头,姚司直看向一旁甚是得意的白净蔡司直:“你,出恭不算理由!既然宋大人点明是你指的路,事情没有清楚之前,你也要过来!”
虽然平级,但姚司直积威甚重,因此白净蔡司直哼唧了一声,没敢反驳,神色极其难看的走出去了。
在去往卷宗房的路上,宋宓心思百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和白净蔡司直在一起的黑壮八字胡到底是谁?大理寺怎么会没有这个人?
不多时,姚司直在卷宗房门口站定。丢失了一轴卷宗,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这个卷宗房之所以建在这里,是因为里面没有什么机密卷宗,都是一些皮毛记录而已。
但是无意中丢失卷宗和故意偷窃卷宗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
才在卷宗房门前站定,油头刘司直就赶了过来,连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轮到我整理新进卷宗,结果发现少了一轴。我查了一下,除了你我和这位宋大人,没有第四个人进入过。自己人当然不会出问题,但是……”冷哼了一声,白净蔡司直扫了一眼宋宓,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宋宓脸色一沉:“蔡司直此言差矣,万一是监守自盗呢?何况,我是误入卷宗房,才进入刘司直就进来了,他可以证明。”
一直没有说话的姚司直听见宋宓的话,不由问道:“刘大人,宋大人所言可属实?”
“我进来的他确实是站在门口,看起来像是刚进来的样子,但是动作也是可以伪装的,我不能确定。”油头刘司直如此说,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莫名陷入了僵局,白净蔡司直目光一闪,指责道:“既然这样,身为新来之人,宋大人的嫌疑最大,宋大人不妨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仔细打量着白净蔡司直,目光深处飘忽,双腿站姿略微僵直,说话时总是刻意划分“自己人”和“外人”……
越是刻意的地方越有鬼,这些都是说谎的特征……联系到前因后果,这件事,八成和蔡司直有关!
想到这里,宋宓冷冷一笑,毫不退让:“既然如此,蔡司直大人不妨说说,要本官如何证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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