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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点苍派的门人,年长的叫吕怀恩,便是庞独眼的大舅哥,稍微年幼的那个叫施怀盛,二人在“点苍四怀”中排第二和第三,武功颇为不俗,施展起轻功,几个起落就到了太白楼,又哪里是祖小余能追得上的?

吕怀恩和施怀盛先一步到达太白楼,庞独眼还在后面远远追着。

此时,一片月光洒在西湖上,数不尽的游船画舫往来穿梭,商贾权贵忙着走马章台,丝竹管弦奏着情诗艳曲,暖风熏人,蚀骨销魂。而太白楼却早已打烊,门户紧闭,劳累了一天的厨子小厮均已休息,只有四楼孟昙的房间还留着一盏红烛。

施怀盛年轻气盛,要显本事,便道:“二师兄,一会儿我来对付他们,你在一旁帮我掠阵就行。”

吕怀恩心想:“傻小子,难道你以为我会出手么,自然是由你来动手,我只作壁上观,就白挣三百五十两银子,嘿嘿。”表面上却说得大义凛然:“不成,三师弟,为兄哪能让你冒险,自然由我来叫阵。”

施怀盛不悦道:“师兄莫非瞧不起我么?对方不过一个小小弱女子,我岂会败给她?”

吕怀恩叹了口气,道:“你既然执意要出手,我也不好拦着你。只是你千万小心,不可大意。”

庞独眼这时才跑到太白楼,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施怀盛心道:“姓庞的来得正好,让你瞧瞧我施怀盛的手段。”对着四楼高声叫道:“听说太白楼孟昙孟小姐武艺高强,在下不才,特来领教。”

过了半晌,无人应答。

吕怀恩笑道:“三师弟果真好本事,一句话就把对方吓跑了。”

施怀盛道:“那女的想当缩头乌龟,可没那么容易。我上去会会她。”话音未歇,人已上了一楼的屋檐,在砖瓦上轻轻一踏,笔直地飞上了二楼,连踏三次,便到了那扇亮着红烛的窗户。

庞独眼见施怀盛露了这一手,心底佩服,忍不住拍掌赞道:“好俊的轻功,大舅哥,这轻功叫什么名?这么厉害。”

吕怀恩得意地说:“这是我点苍派独门轻功,苍山踏雪,最适合这等攀高的场合。”

二人说话间,忽听施怀盛一声惨叫,整个人摔出屋檐,从四楼坠下。吕怀恩大惊,施展苍山踏雪的身法,在一楼的屋檐上借力,窜至半空,接下了施怀盛,稳稳落地。头顶上传来孟昙的冷笑:“无耻小贼,这点微末功夫也配来向我讨教?”

孟昙本在窗边梳妆,回想鹿游原大展神威的场景,心里甜滋滋的,谁知吕怀恩和施怀盛二人突然在楼下聒噪,打断了她的思绪,令她十分气恼。随后施怀盛又出言不逊,更让她怒不可遏。她从墙壁上取了佩剑,躲在窗后,瞅准施怀盛落地的时机,一剑刺出,正中他的肩胛骨,举剑再削他的大腿,又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其实孟昙并非栖霞派正式弟子,这两手栖霞派的功夫,是当初一名栖霞派的前辈为她开小灶,随手教的,不过她自幼长在市井之中,经常与他人打架斗殴,颇有实战的经验。而施怀盛虽投师点苍派这等名门正派,但武功尚未精纯,临敌经验更是不足,是以二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

但施怀盛托大,丝毫没将孟昙放在眼里,才会放松戒备,被孟昙偷袭得手。他自幼受师长爱护,又是初入江湖,哪见过血,此时低头一看,自己的肩膀和大腿都鲜血淋漓,吓得魂都没了,哪还想得出应变的法子,若非吕怀恩及时出手,恐怕已摔成肉泥。

吕怀恩朝施怀盛啐了一口:“你怎么和我妹夫一样没用,一个娘们都收拾不下来,还被打得嗷嗷惨叫,丢不丢人?”

施怀盛涨红了脸,指着孟昙道:“她……她……她偷袭。”

“偷袭又怎么了!你的武功若是足够高,任她如何偷袭,又哪能伤你分毫?分明是你学艺不精,还敢找借口。”吕怀恩厉声批评道。

施怀盛自知理亏,捂着伤口不敢作声。

吕怀恩心道:“他妈的,本以为今天看看热闹就有钱赚,没想到还是得亲自出手。”他虽经常口出狂言,行事却极为谨慎。此刻直接抽出佩剑,剑光如水,在月光下流转不定。他朝孟昙叫道:“孟姑娘请了,在下点苍派吕怀恩,请姑娘指点一二。”两个起落就到了四楼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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