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见李维绕有深意的盯着自己,浑身不舒服,赶紧催促道:“不知李公子觉得这宅子如何?”
李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淡淡道:“不知唐老板出价多少?”
“三百两!”
唐老板举起三根手指笑眯眯的看着李维,还没等李维开口还价,直接补充道:“谢绝还价!”
“三百两,真敢要,父母就算不吃不喝天天有活干,也得需要将近十三年才能买的起,难怪穷人一辈子买不起房。”李维听后也是咋舌不已,自己带来的一百五十两顶多交个首付。
李维笑而不语,依旧继续盯着唐老板,唐老板被李维盯得浑身不自在,好奇道:“在下脸上是否有字?”
“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李公子一直盯着在下?”
“好奇!”
“何奇之有?”
唐老板听完有些发憷。
其实在看房之时,李维就已经悄悄的向李四打听了唐老板的背景。
唐老板本名叫唐松,也是一位机灵人,生意做得十分红火,以至于大家都叫他唐老板,一直延续至今。
唐松从小家境平寒,应聘到一家“庄宅牙行”做伙计。不到三五年的光景便将这行门门道道学的一清二楚,后来直接另起炉灶,自己做起了老板。
再后来又用了五六年时间,凭他的精明能干直接抢走了老东家的饭碗。气的老东家联合其他的庄宅牙行和他竞争,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只能偏居一偶。
别看唐老板生意做的大,却从不雇佣伙计,生怕会重蹈覆辙,和之前老东家一样落得凄惨的下场,自己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生意做大了,也娶了媳妇,夫妻俩也是恩爱异常,可惜就是没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起初妻子以为是自己的原因,不能为丈夫传宗接代,忏愧不已,便又陆续帮唐松纳了三房小妾,结果还是一样。大夫也看了不少,药吃的快堆成山了,也不见效果,久而久之便绝望了。
“在下读书时,闲来无事也爱看《麻衣相术》,今日正好借唐老板面相来印证一番!”李维纯属扯淡,《麻衣相术》听过,但从未研究过。
“李公子居然还会看相?在下佩服,那就请李公子说说看呢!”唐松很好奇,想看看李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唐老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大富大贵之人。人中深长,如破竹,定是儿女满堂,是也不是?”李维明知唐松并无儿女,却仍要戳中人家的痛处,气的唐老板好不尴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松被李维的一番话气的脸通红,哼了一声,冷冷道:“看来李公子这相术学艺不精,还未学到家。”
李维却不以为然道:“不知哪里不准,以唐老板的这一生打扮便能看出家财万贯,乃大富大贵,难道是......”
唐松面色更加难堪,冷哼一声,便转身置之不理,若不是看在汪元道的面子上,早就上前痛骂一顿了。
旁边李泰和李四也是尴尬异常,觉得李维真不厚道,明知人家无儿无女,还硬要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李维就是要揭开他的伤疤,才好进一步下药。气氛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李维干咳一声道:“在下言语若有得罪,还请唐老板不要责怪。其实在下也从没研究过《麻衣相术》。”
唐松有些诧异,转身问道:“那李公子此意何为?”见李维能真诚相告,顿时气消了不少。
李维微笑道:“唐老板不要见怪,刚刚我便已经打听了唐老板的事迹,在下佩服之至。唯一可惜的就是唐老板家财万贯,却并无子嗣,尤为可惜,所以在下想助唐老板一臂之力。”
唐松吃惊道:“你是大夫?你也会治病?”
李维微微一笑道:“在下并不是大夫,但却能治疗唐老板的不育之症。”说到不育时,李维便注意到唐松面部一蹙,显然戳中了唐松的痛处。
“笑话,李公子既然不是大夫,如何能助我?”对于李维的话,唐松嗤之以鼻。
“唐老板,不要质疑,我虽不是大夫却也能治病救人,太和楼汪员外的儿子便是在下给医治好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李四。”李维也不多辩解,用事实说话。
旁边的李泰扯了扯李维的衣袖,深怕李维犯浑,胡说八道。虽听说李维救了汪元道的儿子,却并没有亲眼见证过,再说小孩的病和唐松的不育之症八竿子打不着。
李维见父亲面露担忧,递了一个自信的眼神,示意李泰不要担心,儿子自有分寸。
李四听罢就将昨日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唐松说了一遍,听的唐松一脸的不可思议,满怀新奇道:“李公子当真会治病,可是在下的病......有些不太一样。”
唐松虽相信李维能治病,但是不代表就能治疗自己的不育之症。毕竟自己可是找了不少的大夫看过了,没有丝毫效果。
李维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笑容:“唐老板放心,我不会拿病人来开玩笑,不如先让我把把脉如何?”
“也好!”
唐老板点点头,就当是碰碰运气,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差还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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